所見,她怎麼也不會相信。

雲淺月感受到秦玉凝的視線,並未理會於她,在畫完一張之後,嘴角微微勾起,遞給夜天傾,“我一直覺得這一張最好,你一定要試試。”

夜天傾伸手接過,看了一眼,掩唇輕咳一聲,並未說話。

“不用不好意思,這是藝術。”雲淺月抬頭瞥了夜天傾一眼,一本正經地道。

“藝術?”夜天傾挑眉,看著雲淺月。

“嗯!藝術古來一般指書、數、射、御、術、醫、方、卜、筮,這是你知道的藝術。屬於實的東西。但還有一種很抽象的概念,就是一切美的東西,都可以稱之為藝術。是由人的情感和想象為特性早就的一種審美觀。”雲淺月一邊繼續畫一邊給夜天傾解釋,見他不懂地看著她,她指了指他手中畫好的畫道:“如今你手裡的這些東西,就可以稱之為藝術。”

夜天傾挑眉,“說明白些!”

“你透過表象看到了什麼?”雲淺月覺得他應該好好培養一下這個古人的審美觀。機不可失。以後他都能將這些姿勢給秦玉凝用上的話,秦玉凝欲仙欲死的時候,應該感謝她。

“這個還用說出來嗎?我看到什麼你知道的。”夜天傾又輕咳了一聲。

“你看到的如今是塵埃,你將塵埃拂去,往深裡看,看到了什麼?”雲淺月循循善誘。

夜天傾蹙眉,低頭認真地看。

雲淺月說話間又畫完一張遞給他,見他還沒抬頭,她問道:“你難道就不覺得很美?”

夜天傾點點頭,“你的手法是很美!”

“除去手法本身,還有一種美,你再往深裡看,能看到的東西,就是藝術了!”雲淺月話落,繼續頭繼續畫。想著她容易嗎?她辛辛苦苦,如今幫助秦玉凝教導男人,可是看床上那小美人好像要吃了她的眼神,她就覺得這實在是一份受累不討好的活。

夜天傾開始認真地看著。

雲淺月不再說話,一張一張地畫,時間一寸寸推移,房中只有她提筆的沙沙聲和夜天傾翻動紙張的聲音。秦玉凝收回視線,拳頭在被子裡攥得死緊,早先手心被掐出了血痕她不覺得疼,此時手心處卻傳來刺骨鑽心的疼痛,幾乎讓她不能呼吸。

“小姐,南梁國師的車碾進城了!”凌蓮在門外提醒。

“好,我知道了!”雲淺月看著她面前厚厚的一摞紙張還剩下薄薄的幾張,掃了一眼夜天傾手裡變成厚厚的一摞,對外應了一聲,“馬上就好!”

凌蓮不再出聲,和伊雪對看一眼,心中對雲淺月佩服無比。想著她家小主真是千古以來第一人了!在人家的房間當著二人的面畫七十二春。這般壯舉,前無古人,後無來者。這事情除了她,誰也做不出來。而是即便她做了,別人也會認為只要是她做,再正常不過。

過了片刻,雲淺月終於放下筆,將最後一張畫好的紙遞給夜天傾,伸手揉揉肩膀,“累死我了!”

夜天傾伸手接過畫紙,難得她一口氣不停地畫了這麼些張,自然是累的。他看著她,“用不用我幫你揉揉?”

秦玉凝忽然閉上眼睛。

“不用!”雲淺月擺擺手,起身站了起來,將羽毛筆收進筆套裡放入懷中,向大床上看了一眼,忽然湊近夜天傾,對他傳音入密,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道:“你可千萬要收好了,別辜負我的一番辛苦和苦心。好好對待秦小姐,她可是天聖第一美人,不是什麼人都有福氣享受她的溫柔鄉的。所以,你要將這些都給她用一遍。或者你有能力還可以用幾遍甚至幾十遍。”

夜天傾抬眼去看雲淺月。

雲淺月已經撤回身,對他俏皮地眨了眨眼睛,抬步向門口走去。走到門口忽然想起什麼,對床上道:“秦小姐,你本來就是太子殿下的準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