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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寺坊的兩大首領,同時慘敗在小青衣的手下。這讓楊昊有些哭笑不得,想當初,自己大明宮裡捉郭勤,何等的威風!當街將小青衣的二號首領林同為打的鼻青眼腫,林同為連個屁也不敢放,那又是何等的豪氣?
可眨眼之間,林同為手下的一個指揮卻讓自己的兩大高手同時啞火。林同為泉下有知不定要笑成什麼樣子呢。
“有人在天德軍發現月孤的蹤跡,你推測一下,下一步他們會做什麼?”楊昊道出請張伯中來的緣由。
張伯中心裡一熱,頓時把辭職的想法拋到了九霄雲外,他沉吟片刻說道:“如果他們劫持公主是為了換回被捕的同黨,此時應該將公主帶往長安或者找個隱蔽的地方隱藏起來。等和我們談好了價碼,再交換人質。可是他們卻將公主帶到了天德軍,天德軍的王使帥與將軍是結拜兄弟,此事一定與王使帥無關!那麼只剩下一種可能:他們要把公主送回蠻黑部。”
楊昊道:“你說的這些我也想過,但我捫心自問並無對不起蠻黑人的地方。他們為何要勾結小青衣反我?”
張伯中遲疑了一下,起身說道:“有句話,屬下不知當講不當講。”
“先生請講。”楊昊示意張伯中坐下來說話。
“將軍以仁慈之心待五部,但五部是蠻族,眼裡只有力和利,仁義道德在強力或者厚利面前,就變的一文不值了。仇士良如果能拿出比我們更優厚的利,他們一定會毫不猶豫地轉投過去。”
楊昊沉默了,張伯中的話說到他心坎上了。這些日子他一直在反思自己在對待蠻族的問題上,是不是走入了一個誤區:推心置腹待人,卻換來背叛和仇視。“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句古訓至少說明了一個道理:漢滿不同族,所思所想必然不同。絕不可以漢人之心度蠻人之腹。像蠻黑這樣的蠻族,或許就應該像張伯中說的那樣,他們只相信力量和利益,其餘的他們根本就不會放在心頭。
楊昊拿出一份張呈剛剛送來的報狀遞給了張伯中,張伯中快速瀏覽一遍,指著“朝廷派薄仲彥為使臣赴天德軍撫慰歸附的蠻黑五部”這條訊息,說道:“這就是根結所在!這個薄仲彥做過一任長安縣令,後經吳臣引薦投在仇士良門下做幕僚。仇士良依之為肱骨。仇士良派此人去撫慰蠻黑五部,又讓小青衣出面劫持公主,這兩件事之間定然有內在的聯絡。”
朱七驚呼道:“他們要策反蠻黑五部攻打豐州!”
小齊金大兵壓境,虎視眈眈,蠻黑五部又與仇士良勾搭不清,態度曖昧。這讓楊昊忽然產生了一種四面楚歌的錯覺。兩天前劉沔公然撕毀三家互保盟約,理由十分牽強:王奔的節度使地位還沒有得到朝廷的認可,他不能跟一個身份未定的黑戶締結結盟。
這太荒唐可笑了,當初在豐州他說服楊昊結盟自保的時候,楊昊就是自封的豐安刺史,地地道道的黑戶,他還不是說的吐沫星亂濺要跟楊昊結盟互保?
今時不同往日啦,李載義控制了河東,天德軍和豐州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他劉沔自稱英雄,是英雄又豈能甘心窩在振武軍這一畝三分地上。是到了伸胳膊搶地盤的時候。
“盡最大的努力,保護月孤的安全。”說了這句話後,楊昊突然感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內疚,他感覺鼻子酸眼發脹,於是垂下了頭。
朱七驚問道:“大人這是怎麼啦。”
楊昊擺了擺手,掩飾道:“昨晚沒睡好,休息一下就沒事了。”等二人退出內書房,楊昊再也忍不住了,捂面哭了起來。
在張伯中沒進門的時候,朱七向楊昊獻了一條計策:求助王奔在天德軍截住月孤,不使其回到蠻黑。
朱七的話說的很含混,楊昊心裡卻很明白。小青衣行事機密,王奔要想從他們手裡救回月孤,只能呼叫軍隊處處設卡,撒開大網到處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