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親,也改變不了出身。而石統領又戰功赫赫,更受皇上寵信,手握大權,除了嫉妒賢能的小人,誰會多事說你的壞話呢?若為此事便拒一門好親事,實在是沒有道理。”

石明倫挑挑眉,卻是沒有說什麼。

曹玦明盯著他的表情,又繼續道:“除此之外,太后會起意為石統領做媒,也是因為石統領著實優秀,卻年紀老大都未曾娶親之故。曹某細細回想,當年石統領出京為將時,年已十八,是適婚之齡,卻不曾聽聞先帝或石家有為石統領定下婚約之意,想必是另有打算。可統領在外多年,都不曾定親事,雖說是因為遠離父母,無法定下人選,卻也是因為沒有合適的人吧?那麼石統領又何必堅拒這門婚事呢?既然不是對清河縣主有所不滿,所謂怕被人非議的理由又站不住腳,那必然另有緣故。而令尊令堂若是不願結親,婉拒太后,太后也不會堅持己見,石統領會煩惱,多半是令尊令堂都願意結親了?既有父母之命,又有貴人做媒,石統領還要拒絕,那恐怕最有可能的,就是石統領另有心儀之人了?”

石明倫臉色微變,看向曹玦明的目光已經帶上了幾分凌厲。他不過是寥寥數語,曹玦明居然就已經猜出了他的心事,真是不能叫人小看。

曹玦明察覺到他的異樣,微微一笑,然後馬上就收起了笑容,臉色也帶上了幾分冷凝:“石統領有話儘管說,不必藏著掖著,也不必想著用什麼把柄來威脅我。曹玦明雖然只是小人物,不敢與皇親國戚、當朝大將相比,卻也不是你幾句話就會屈服的人!我也不怕實話告訴你,若你膽敢傷害清河縣主半分,我便是拼了性命,也不能讓你得意!”

石明倫臉一沉,冷笑了聲:“你待要如何?”

“很簡單!”曹玦明冷冷地道,“你婚事多年未決,從不曾聽聞你與誰家女兒有私情,若真有意,大可以稟告父母,遣媒提親,既然不曾這樣做,可見年代並不久遠,多半是落在錦東一地。錦東府中,能與你時常相見,又配得起你的女孩兒,統共也沒幾個。恰好你回京時,與龔知府同行,路上龔知府家有人病倒,滯留途中,你也跟著留下了,若說是你與龔知府相交莫逆,因此熱心相助,也不是說不過去。偏偏我出身岍州,岍州有名‘藥都’,從來以醫者聞名於世,恰好有一位世交,月前剛從北地迴轉,曾言道在南下途中,遇上錦東知府龔大人家的病人,乃是一位姜家姑娘,得了風寒,因體弱又旅途勞累,一直難以痊癒,他施於妙手,好不容易讓姜家姑娘的病情有了起色,他家人卻不知何故忽然要提前起程返京,以至這位姑娘的病未能得到充分休養,只怕會有後患。他曾多次勸誡,龔大人夫婦也有意在當地多留些時候,卻是病人堅持起程,他也只好無奈答應了,給病人留了個溫補的方子,只盼著能有所助益。”

他話剛說完,石明倫就十分緊張地問:“這位大夫不知如今在何處?他著實是位杏林妙手,我當時不知道,待與他分離,才知道他的醫術高妙,早有心要去尋訪,可惜回頭已經不見其人了。小曹大夫既知他行蹤,還請告知,石某感激不盡!”

曹玦明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石明倫心知已然暴露,也不再搪塞了:“你說得不錯,我確實與姜家姑娘兩情相悅。本想回京後,待她身體好轉,就向父母稟告,遣媒上門提親,不想還未成行,太后就已經召見家母,提及賜婚之事。當日姜姑娘在回京途中病倒,乃是因為我粗心大意導致,後來她不顧病情,堅持啟程上路,也是因為擔心我未能按時回京,會觸怒君王。她對我情深意重,若我辜負了她,豈不是禽獸不如麼?”

一番話說得曹玦明也不由得動容了:“原來如此。石統領也是天涯淪落人……”

石明倫正色道:“石某今日前來,正是為這門婚事。某與姜姑娘情投意合,小曹大夫與縣主有多年情誼,奈何太后不知內情,亂點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