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三刀早喝到肚子裡的酒精全噴了出來。

忽然,劉三刀懵懂之間,感覺到胸口一疼,當下艱難的睜開眼,不看不要緊,看了,頓時心底一涼。因為,是一柄銳利的彈簧刀插了進來!

“血!是血!”劉三刀在抵擋先前的拳打腳踢時,就早已全身無力,甚至連動動嘴皮子的氣力都沒有。可是,這不代表他腦子同樣無力,看著渾身的鮮血不要命的朝外湧,極為驚恐,“死了!難道這次我劉三刀就要這樣死在馬路邊,死得不明不白?”

“大哥,警察來了!”

早已倒在地上閉目等死的劉三刀,顯然也聽到不遠處傳來警笛的聲音,這也讓他再次煥發求生的慾望。可是,他不敢動,顯然也怕這些人臨走前見他沒死,補上一刀!

砰!

砰!

砰!

一連捱了五六腳,劉三刀也只是忍著,不敢動彈,同時還下意識屏住呼吸。

“看樣子是死了,你先走,去告訴張局長,就說他的事,咱們辦好了,保管沒人會知道是他指使的。”

聽到‘張局長’三個字眼,劉三刀本能顫了顫,暗暗叫糟,心中也擔驚受怕起來。可足足半晌,都沒發覺異常,倒是耳邊依然傳來這些人的交談,“大哥,張局長還特意交代了河壩那邊的人,不能放出來。”

“放心,他們只知道是劉三刀唆使他們乾的,再說了,張局長不是已經讓警察守在那裡了嗎?他們辦完事,警察就會趕到,把他們全抓了!”

劉三刀聽得仔細,可忽然,背部就狠狠被踩了一腳,差點就喊出聲來,“接下來的事,全賴在這死人身上,張局長肯定能高枕無憂。好了,警察快到了,咱們快跑!”

儘管耳邊傳出比較雜亂的腳步聲,也漸行漸遠,但劉三刀依然不敢吱聲。直到耳邊傳來‘隊長,那邊有情況’後,劉三刀才驚恐的睜開眸子,“警官,救我!救我!我不想死!”

“人還活著,快叫救護車!”

幾名警察忙過來探望,而劉三刀也暗暗鬆了口氣,但眸子裡,卻閃過一絲怨毒,“張嵩,你這過河拆橋的混賬!想要我死?好,咱們走著瞧,老子跟你沒完!”

“哈哈!小鈞,你真是太壞了!”

一處緩緩從這案發現場路過的私車,並沒有停下,只不過坐在車子內的人,卻已經笑開了花,“這傢伙肯定會認為是張嵩過河拆橋,咱們就等著看張嵩倒黴吧。”

“這次張嵩可有得忙了。”

“就是,他是活該!”

車子裡,坐著葉鈞、梁皓、梁濤、董尚舒等人,儘管顯得有些擁擠,但每個人臉上都透著一股幸災樂禍。

“小鈞,我明明見到你捅了那傢伙一刀,好像還是心臟部位。”這時,一旁的梁皓疑惑道。

葉鈞笑道:“放心,我那一刀沒捅進去,而且也沒往心房的位置下手。不過這一刀,那傢伙肯定半個月下不了床。”

當下,一車子人都在津津有味討論著今晚發生的事情。當然,這次伏擊劉三刀,也是事先佈置好了的,目的,就是栽贓嫁禍!

第二天,心情大好的張嵩大清早就來到辦公室,可從早坐到晌午,都沒聽到下屬來報,說一些關於江陵河壩給人踩踏的事情。他管的可是水利局,像這種事,理當得到第一手訊息。

等到了下午,張嵩坐不住了,恰巧辦公室大門路過一個下屬,忙喊了進來,“今天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情?”

張嵩問得很含蓄,也是怕別人誤會他與河壩被毀有關。

不過,被問的下屬明顯很茫然,吱吱唔唔半天,張嵩見問不出結果,只能揮手,“你回去工作吧,順便把門關上,我想休息會。”

見這下屬走後,張嵩立刻舉起話筒,同時取出張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