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們如今正處在深宮,向老先生們傳授特殊的養生之道。”

我不禁苦笑了一下,這件事還有如此的變化,真是始料不及,沒有人告訴我,也不足為怪,因為事情確實與我無關。

我的語氣仍然很冷:“還有一個用處,就是你可以利用他們來做買賣──原來他們生性如此善良,可以任由他人擺佈。”

朱槿微微一笑,並不回答,一副高深和神秘莫測的模樣。我討厭朱槿和她的同類,倒也不是全無理由的,一和特權統治和點關係,人就會變得鬼頭鬼腦,藉此來表示他高人一等,是屬於知道秘密的特權階層,嘴臉便也就很不雅觀了。

齊白在這時,向我頻使眼色,示意我不要插手,由他來處理。

我道:“很好,本來是談合作的,現在談出個三分天下來了!”

齊白傲然道:“不論多少分,真命天子,始終只有一個。”

陶啟泉拍案而起,大聲道:“我真是見識過了,算了,我放棄了,我獲得的資料,既已公開,自然也不想收回,各位,後會有期!”

找人合作,結果出現瞭如此的局面,自然令人灰心,陶啟泉毅然退出,不失為明智之舉,因為至今為止,他一點損失也沒有。

齊白卻仍不領情,冷冷地道:“你的資料,其實一點用處也沒有!”

陶啟泉怒極反笑:“是!是!你有建造過陵墓的鬼,當然已經知道確切的所在了!”

齊白道:“當年挑選最忠誠的官兵去建造陵墓,每一個人都蒙上了眼,經過好幾十天才到目的地,誰能知道是甚麼所在。”

我的思緒大是紊亂,因為當時的情景如何,實在難以想像。那麼宏偉的陵墓,是如何在水底建造起來的,那比金字塔是如何建造,更難想像。

我說了一句公道話:“阿水提供的資料,也不能說沒有用,至少證明了確有其陵,而且是在海底。”

齊白明顯地在敷衍:“是!是!”

陶啟泉不準備再逗留,已由溫寶裕陪著離去,阿花自始至終,黏在陶啟泉的身旁,阿水口中喃喃,也跟著走了出去。

齊白又及不可待地問朱槿:“你何時安排我去見那一男一女?”

我怒道:“你何必要她安排?你已有突破空間的能力,瞬息萬里,動念即至,自己去好了。”

齊白道:“我自己去容易,可是要和你一起去,你卻沒有這個能力。”

我大奇,事情竟又有了突變!

我道:“我才不會去!”

齊白卻道:“你非去不可。”

我望定了他──他和我相識已久,不會不知我的脾氣,最恨受強迫,可是他仍然這樣說,自然非給我一個我可以接受的解釋不可。

齊白嘆了一聲:“衛斯理,我們相識以來,我聽你的話,做過許多事,你就聽我的話一次,有何不可?”

他雖然軟言相求,但我仍不為所動:“齊白,你最好想想清楚,我從來也不曾強迫你做過任何事!”

齊白欲語又止,白素突然道:“不急在一時,有話慢慢說。”

朱槿人極機靈,她嫣然一笑:“或許有我們在,有點不方便,我們告退,你們慢慢商量!”

她說著,挽著大亨走了出去,溫寶裕才送了陶啟泉回來,見這等情形,忙又送他們出去。

等到溫寶裕回來,齊白吁了一口氣:“好了,這下全是自己人了,說話就容易得多。”

我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你在陰間呆久了,真的沾了幾分鬼氣。”

齊白道:“錯,我早已是鬼不是人,又豈止‘幾分’鬼氣而已。”

白素笑道,“人也好鬼也好,既然全是自己人──”

她說到這裡,突然頓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