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丫丫當親媽親女兒看。這要是突然間朱海鵬和別的什麼女人結了婚,我的形象是不是要黯淡三分呢?

常少樂怔了好一會兒,朱海鵬絕頂聰明,既然沒讓他媽和丫丫搬出去,肯定把什麼都考慮到了。你說呢?

方怡笑笑,但願如此吧。我回去了。

常少樂說:小三,你稍等一下。轉身進了樓,再出來時,手裡多個信封,這是朱海鵬要交給他**東西,上午出了事,沒交成,你順便帶過去吧。

方怡接過信帶上走了。車到一個十字路口遇到了紅燈,方怡拿起信封看,現封口還的。過了十字路口,她把車停到路邊,拿出手機,熟練地撥打了江月蓉的號碼。通了之後,她突然又改變了主意,關掉手機,用兩隻手搓搓臉頰,盯著一盞路燈看了好一會兒,然後朝左一打方向盤,隨著車流走了。

此時,朱海鵬剛剛把碗和盤子洗完,取下圍裙,伸手捶著後腰說:不幹家務,不知道母親們的偉大,幾十年如一日這麼幹,可是個了不起的工程。剛才是不是有個電話?

江月蓉早換了衣服,像一隻懶貓一樣躇在沙視,畫面上正好是前幾年美國越戰片的又一力作《生於七月四日》的著名片斷,男主人公當著全家人的面做掏**的動作,遭到他母親的責罵,誰知掏出的卻是一隻導尿管,他像一個歇斯底里患者一樣,動輪椅,大聲罵著粗話。

朱海鵬瞥了幾眼,評價說:這種反戰情緒,搞得太誇張了,根本沒有反映出美國人的真實。海灣戰爭爆前,美國有百分之七十八的公民都贊成對伊拉克動武。藝術家,永遠是愛標新立異的。別看了。

江月蓉關了電視,直起身子說:電話鈴響了一下,大概是打錯了。笑盈盈地看著朱海鵬,先生,勞駕給我泡杯茶。

朱海鵬舉手敬個禮說:是,小姐。泡了兩杯茶,一**坐在沙上,嘆道:真不是個活兒,從這點看,留學生很讓人敬佩。

江月蓉說:海鵬,你知不知道我今天為什麼要做這頓飯,又要讓你幹這麼多家務?

朱海鵬說:無外乎兩層意思,一呢,表明你是個合格的甚至是優秀的家庭主婦;二呢,對我這個人再作一些考察。我宣告,累是累點,可我很高興。

江月蓉望著天花板自言自語說:那只是你的理解。我是想把這一天當成半輩子過。海鵬,真的,我很感謝你。你幫我洗了碗,給我泡了茶,我在天涯海角想起來,會覺得很幸福。

朱海鵬看見江月蓉的臉頰上滾過幾顆晶瑩的淚珠,問道:你,你怎麼了?

江月蓉說:如果有一天,我突然從你身邊消逝了,永遠消逝了,你會想著我嗎?

朱海鵬站起來,又不敢碰江月蓉,走到江月蓉對面說:你今天到底是怎麼啦?盡說些這種莫名其妙的話嚇我。

江月蓉抹了眼淚笑道:對不起,我想起方副司令和他那個漂亮妻子了。一個女人,能被一個優秀男人這樣愛幾十年,該知足了。

朱海鵬說:我想我也能做到。

江月蓉仰起狂放熱情的臉,喃喃道:我什麼也不怕,真的什麼也不怕!我從來沒有屈服過,從來沒有。可是,我總是優鬱,猶豫,一個是心理,一個是行動。有什麼惡果?可能什麼也沒有。我確實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呀!

朱海鵬伸了伸手,又縮了回去,你,你quot;

江月蓉繼續自顧自地說:我為什麼就不能狠一點?我想那麼多幹嗎?我多羨慕她呀,父親病危,還能冷冰冰談生意!

朱海鵬伸江月蓉的額頭,你沒燒嘛,怎麼盡說胡話?

江月蓉緊緊抓住朱海鵬的手,喘著氣說:海鵬,我說的不是胡話。我還有勇氣想,有勇氣做,真好!上一次你來,我就不晚吧?你說呢?你心裡沒有笑我吧?你想不想到,到臥室。千載難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