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雲若才驚覺,有關他和李琛的不好的傳言傳遍了關內。

齊雲若在屋裡氣得發抖,明明王爺為了保衛玉墅關負傷,可是一天之內,關內人都開始說王爺其實是個荒銀無道的人,帶著男寵出來打仗,來邊關是為了爭功勞奪取太子之位,第一場也不是他的功勞,而是司德將軍和上官凌將軍打了勝仗,被王爺硬拉到了自己身上。有人還說王爺強搶軍糧,禍害了三個縣鎮,一路揮毫無度。

說是沒人主導,齊雲若是完全不信的,他只是不知道是什麼人要這麼惡毒?李琛不在,齊雲若很多東西想不通透,他不想出門——那些傳言是從外面傳進來的,軍營中原知道他的人不算多,可是現在幾乎也是人盡皆知了,齊雲若不懼怕那些目光,卻害怕因為自己使王爺揹負更多的責難。

這一次李琛仍是很晚才回來,齊雲若看見他,有些著急地站起來。

李琛把外衣解下來扔到一邊,隨意問道:“怎麼了?”

齊雲若看著他,李琛的神色絲毫沒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齊雲若道:“王爺,我聽到很多說您的壞話。”

“嗯。”李琛坐下來,道:“今天有些累,小齊叫人給我燒些熱水泡泡解乏。”

齊雲若一步三回頭地出去,吩咐完之後很快跑回來,眼睛眨都不眨地盯著李琛看。

李琛失笑,叫他做好,道:“不用擔心。”

齊雲若皺眉道:“您說會不會是那些羌族人放在關內的探子,他們打不過您,所以要給您抹黑。。。。。。難道他們想叫朝廷召您回去,等您不在這裡了,他們就不怕了,就敢再來攻打玉墅關了。”

李琛沉默片刻,問道:“這是你自己想到的?”

齊雲若點點頭。

李琛輕嘆一聲,道:“也許就是像你所說的這樣,也許還有別的,不過這些到底不重要,浮名身外之物,朝廷也不會因為這些無根之言臨場召我回去,這樣豈不是落實了哪些說法?”

齊雲若點點頭,眸中不掩憂慮。

新元國的探子們散佈謠言,除了像是齊雲若所說,還有一個更直接的原因,淳王的到來給玉墅關將士帶來極大鼓舞,羌族人想要再次進攻,就要想法設法破壞玉墅關士氣,若淳王並無威信可言,就算他再次親自上場也沒有什麼大用了。

李琛收到的信是淳王府謀士李修齊寄來,在京中也出現了那樣傳聞,從時間上來看,是比玉墅關這邊早的,而且看起來像是在玉墅關初勝後就有了傳聞,說李琛帶兵不忘美色,一路狎,,玩男寵,並且軍機大事從不相避。這些話在李琛初勝後有些收斂,等到之後很久玉墅關不發兵,這些話就再被傳開了,言官聞風而動,不知道哪個起個頭,攻訐李琛的摺子就會如雪花一般紛紛揚揚了。

所以現在,擺在李琛面前的已經是兩個問題,一,不出兵;二,帶男寵出征。李琛接到信後,已經是接連多日練兵,每次深夜而歸,齊雲若看著他疲憊的面孔,心下傷懷,如果能為王爺做什麼就好了,叫王爺別這麼累了。

京城,淳王府。

齊霓裙第二胎懷相不好,日日嘔吐,吃不下東西,齊雲杉給她帶來一個壞訊息,齊霓裙聽後臉色鐵青,咬牙道:“賤,,人!王爺要是因此受到影響,等他回來,我要他去死。”

齊雲杉道:“幾位大人聯名的摺子已經遞上去了,不知道皇上是什麼反應。”

齊霓裙著急道:“大哥回去告訴父親,讓父親也上摺子,把過錯都推到齊雲若身上!不要讓皇上對王爺有了不好的見解。”

齊雲杉沉默了會兒,道:“母親也是這個意思,可是父親有些猶豫。”

“這有什麼好猶豫的?難懂父親要眼睜睜看著那小賤,人把王爺拉下水?”

齊雲杉道:“明日看看皇上的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