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便想到故人,晦氣得很。”

姬燕歌忽然道:“你說樓紅萼?”

唐厲的手一僵,卻未說話。

正當兩人僵持之時,卻聽迴廊那頭煙蘿的聲音再度響起:“左領主,門主和夫人在裡頭說話,請在此處候著。”

“我有急事與公子說,讓開!”

煙蘿薄怒道:“左領主,你膽敢不聽唐門號令嗎?”

唐厲聽著外頭隱隱約約的爭吵,似笑非笑道:“今天當真熱鬧。”

兩人爭執間,左子敬的腳步片刻未停,已朝這邊急急奔了來。唐厲正難抑心中無名火,見他貿然闖入,抿著薄唇冷冷道:“左領主可聽清煙蘿的話了?”

左子敬為難道:“可是……”

“滾。”

左子敬額前沁出汗來,道:“有人從川西水路過來,將從屬唐門所有門派的望風旗沿途砍倒。那人現下就在門外,說是要見公子。”

唐厲的眸中沉靜淡然:“無論是誰,讓他改日再來。”

左子敬抹了把臉上的汗,低聲道:“這個人說,公子也會很想見他。”

唐厲心中一動,回頭對姬燕歌道:“小歌,我去去就來。”隨即與左子敬大步走出,果見唐家堡外站著一個人,一望無際的晴空暖日因那襲白衣變得青白:“瑤光?”

那人回過頭來朝他莞然而笑:“唐少俠魂牽夢縈,是不是很想見我?”

唐厲並不驚訝,只道:“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不比小歌早”,瑤光道:“唐門極工暗器毒術,劍法卓絕,水陸通吃,實力之強,遠非崆峒青城所及。江湖爭霸,使些手段亦是人之常情。”

高傲如他,這一番話謙遜有禮已是難得,唐厲聽罷面色稍緩,道:“你從崑崙趕來,有什麼話說?”

瑤光道:“我來向你要一個人。”

唐厲道:“小歌?你休想!”

瑤光搖了搖頭:“小歌自有她的打算,我帶不走她。”

唐厲的眉梢微微蹙起,隨即心下了然,淡漠道:“慕容?影部四衛已送他的家人父兄去了臨安,如今他背叛唐門,他們自不能再活。”

“影部四衛?”,瑤光從袖中摸出一個綢包:“是不是這四個人?”只見錦緞裡包著四根齊齊斬下的拇指,血跡已幹。

唐厲心下雖驚,臉色卻一成不變:“鎮命使大人遠道而來,只為了給我看四根手指?”

瑤光翩然一笑:“下月十五,風清月白。請唐少俠隻身上玉京城一遊,飲酒比武,做什麼都行。你要勝負,我便給你個勝負。”

唐厲在心中暗道:他知道唐門高手已經齊聚唐家堡,三千死士也從各地趕往蜀中了?歸來墟僅存的傳人也將齊出江湖相助唐門,十五日後,崑崙城頭將有一戰。勝負,他能給什麼勝負?

即使他千里遠來,這一戰也不可避免。

於是遂道:“可以。”

瑤光朝他伸出手:“君子之約,擊掌為誓?”

唐厲微微一笑,與他輕輕擊了一掌:“君子之約,擊掌為誓。”

瑤光走後,左子敬便從暗道裡匆匆出來,望著一騎白馬絕塵而去的影子,道:“公子,你答允他了?”

唐厲不答他的話,只道:“瑤光此人意態風流,卻比江湖裡的老傢伙們更討厭。你去水牢裡問問容崢,他的預言何時能準。”

左子敬一驚,大駭得竟語無倫次道:“屬下,屬下不便去水牢。不,水牢再也去不得了。”

唐厲道:“為什麼去不得?”

左子敬道:“昨夜容崢在水牢裡自絕經脈而死,不知為何屍首化得無影無蹤。一夜之間水牢之中開遍銀蓮,實在,實在太詭異。”

唐厲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