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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口。
“什麼?”
“兇手是個藝術家。”衛林書說,“他在進行創作,死者是他的作品。”
“我也想過這一點。”阮恆說,“兇手在屍體背後畫上了一對羽翼,死者面容平靜祥和與天使相像。李研在她的體內發現了少量的安眠藥,而她卻又不是死在安眠藥上。創作型的殺手很少會給自己的受害人第二種死法,我想安眠藥只是前奏,是為了給兇手一個讓死者窒息的機會。”
“說的不錯。”衛林書說,“你還能想到什麼?”
阮恆苦苦思考,“血跡?”他眼睛一亮,“現場的血跡不可能是兇手的,他根本沒必要大費周章的清洗乾淨,可是他不僅清洗了還換了床單……他厭惡鮮血?”
“還有內臟。”衛林書說,“他的作品是天使,可同時他認為鮮血和內臟都是不潔之物,這兩者會使他的創作出現瑕疵。所以他取走了死者的內臟,清理了現場的血跡。”
“他用棉花代替死者的內臟,一是為了讓他的作品保持最初的美感,二也是因為他認為棉花的純白最適合洗去鮮血的罪惡。”
“不僅如此,”他說,指著其中一張照片,“你看這裡,你是不是說死者背後的翅膀並沒有完全展開?”
“是的。”阮恆努力控制自己的聲音不要發顫,“這意味什麼?”
“你知道的,阿恆。”
燈光下,青年的神色顯得慈悲憐憫,細看卻透出一股冷酷森然。他輕輕說道,“羽翼的生長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從合攏到盛開,她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偶然,打亂了兇手希望警方發現屍體的順序。最遲明天下午,在她之前,還有幾具屍體你們就都會知道。”
“他會讓一切重新歸於正途。”
“這是一個連環殺手。”
果然,第二天他剛一到警局謝漣就告訴他又發現了兩具屍體。
謝漣是他們組的聯絡員。
“這兩具屍體都是匿名舉報,用的是公共電話,其中一具屍體在郊外,另一具在市區。我們順著聲音去查,是一個小男孩兒打的電話,他說有一個看起來二十多歲的哥哥給了他一百塊錢讓他來打電話說這兩個地址。”
“那個男孩兒有沒有說他們是在哪兒碰見的?”
謝漣苦笑,“我們問了,但是他才八歲根本就什麼都說不清楚。”
“嘿,樂觀點。”阮恆拍拍他的肩,“起碼現在我們知道兇手是二十歲左右的男性,那兩具屍體怎麼樣?”
“這你恐怕要問李研。”謝漣對他眨眨眼睛,“他被叫到警局的時候是凌晨四點,你應該能想象他的脾氣會是多麼糟糕。”
“我再去看看那個小男孩兒。”謝漣對他說,順便遞給了他一個保重的眼神。
這兩具屍體的生前背景和第一具基本相同,都是二十歲上下的女性,父母早亡,人際關係簡單。犯罪現場和手法如出一轍,唯一不同的就是她們背後的翅膀。
根據打來電話的時間排序,第一具屍體背後的翅膀完全合攏,而第二具張開的角度雖然很細微但和第一具對比來看也十分明顯。
“要我說,兇手畫畫不錯,也許是個美術生。”李研邊嘀咕著邊給自己衝咖啡,“這些搞藝術的多多少少都有點毛病,人就不應該活的那麼細膩,像我這樣坦率面對人生的才是真漢子!”
……
阮恆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從早上四點到八點,整整四個小時都對著屍體還能面不改色喝下咖啡的人早就完全超出真漢子的範圍了好麼?那明明就是變態!
“你聽沒聽說過古代有一種刑罰叫貼加官,把浸了水的紙一層一層的鋪到人的臉上,等對方窒息而死後揭下,屍體表面看不出任何異樣?”阮恆想了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