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姜銘問。

“想過。”錢西暮看他一眼,又向遠處看去,“可能跨一大步的機會不多,既然遇上,又怎能錯過?輸了……大不了二十年後再來過。”

“說的真悲壯,你是能捨得小護士,還是捨得貝兒?”姜銘瞥他一眼。

“嘿嘿,都捨不得,也捨不得你。”錢西暮拍他肩膀一下,“所以我們不能輸。”

“我這就去見爺爺。”姜銘不說再見,沒有客氣,轉身就走。

“上面撐得住,咱就沒問題。”錢西暮在後面喊道,就姜銘的狀態而言,他需要擔心的可以少很多。

姜銘知道他特意跑一趟,不過求個心安,目前給不了更多的支援,這份心情又怎麼能不滿足?

趕到姜氏大廈,姜老爺子正在喝茶,那副悠哉模樣,比姜銘裝的還厲害,還特意在屋裡掛了一副大字——每臨大事有靜氣。

招呼姜銘坐到自己身邊,姜老爺子端起茶碗問,“來一杯?”

姜銘有秒進酒館的感覺,很是豪爽的道,“換大碗。”

“……”姜老爺子鬱悶的看他一眼,“你翅膀硬了是吧?”

“這不是順著您說嗎?”姜銘也覺得委屈,難道孝順也有錯?

“你來的比我預料的早了一些。”姜老爺子放下茶碗,開始說正事。

姜銘趕緊搶過來喝掉,“我就沒想來。”

“怎麼?”姜老爺子好奇的問。

“您是我爺爺。”姜銘如此回答。

哪有爺爺不管孫子的?

“你倒奸滑。”姜老爺子笑罵一句,而後面容一肅,“紀委已經把你大伯請去了,我一句話都沒說。”

姜銘正襟而坐,靜待下文。

“他要記得我當初的話,就沒人害得了他,他要是不記得,吃虧也是活該。”姜老爺子如此道。

“您說了什麼?”姜銘適時的捧哏,要不然話題怎麼繼續。

姜老爺子看他一眼,語重心長的道,“要錢管老子拿,別跟國家伸手。”

您覺悟這麼高?

不是姜銘信不過,實在是這個時代讓人無法相信,真要這麼做,和傻子有何區別?更別提能身居高位了!

不能同流合汙,還想獨善其身?做夢!

“不是我覺悟高。”姜老爺子能看到孫子心裡去,“是咱們不缺錢,而且我也想讓姜家多傳幾代,嚐嚐當世家的滋味兒,那我也算對的起列祖列宗了。”

“孫兒記下了。”姜銘能理解,以前那個爺爺強調的是“衛國”,現在這個希望是“保家”,沒有誰更高尚,只是不同時代的不同選擇而已。

“既然記下了,那就滾蛋吧。”姜老爺子一句承諾沒給,就開始趕人。

姜銘也沒提任何要求,要不是錢西暮,他根本不會跑這一趟,所以聞言就屁顛屁顛的閃了。

待他走後,姜永年從裡屋出來,“爸,您真的不管大哥?”

姜老爺子點點頭。

姜永年欲言又止,面對嚴父他是真的不太敢說話,可最後還是硬著頭皮問,“那小銘呢?”

姜老爺子拿起一個茶碗丟到地上,瞬間摔個稀碎,“誰敢動他,我滅他一家!”

驚喜之下,姜永年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您這是……”

“他可是我孫子!”姜老爺子區別對待可不是沒理由的。

“……”姜永年在心裡為大哥默哀。

看破他的心思,姜老爺子心裡卻暗歎不已,就算為了自己,那邊也不會讓你大哥出事,現在他們不急,你跟著瞎急什麼?唉,小時候沒空管啊,同樣的錯誤,可不能在小銘身上犯——老天不會再給一次機會了!

想到這些,他看向兒子,“公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