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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美的男子啊,這種美,讓他變得自私而自戀。
自戀得不肯相信,他的小師妹、他的情人居然為了一個武將,而背叛了自己。這種蠱毒就是萬劍鑽心之疼,而且永生不死、永生不老地接受著這種殘酷的疼痛——唯一可以解除這種情人蠱的,就是月光傾城的情人——錦瑟的鮮血。
鮮血淋身,蠱毒方破。
但是,月光傾城沒有捨得傷害錦瑟,畢竟是自己曾深愛的人。於是,錦瑟跟著史東方回到了京城,他們雙棲雙飛,留下了深受蠱毒之害的月光傾城。
後來,錦瑟為史東方生下了一個孩子……
簡鉞公子說到這裡,眼神變得幽深如夜,笑容鬼魅,他輕輕地起身,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我,說,你不想知道這個孩子是誰嗎?
已經明白了真相的我,突然覺得呼吸艱難起來,原來是這樣!原來,他就是那個被賜了金靴的可憐嬰兒!
簡鉞公子輕輕地扯起衣角,露出了一雙嬰兒大小金燦燦小靴子……我驚恐而絕望地大叫起來。
此情此景,觸目驚心!
簡鉞公子笑笑,眼波處的邪魅之氣盡露,已無蒼涼之感,似乎那些禁錮在嬰兒靴裡,已經變形的腳,與他無關一樣。他說,怎樣,小仙?我還是變態嗎?我向辜負了我母親深情厚意的男人、縱容他人傷容自己親生骨肉的父親,送上一雙嬰兒金靴有什麼不妥嗎!
說到這裡,他哈哈一笑說,父親!他的愛子史笑燃的大婚之日,我這個曾為他孩兒的人,不能不送厚禮啊!
我被困在床上,只能著著簡鉞公子,看著他絕美的容顏之下,那種重重掩飾下的悲傷,我說,也就是說,那雙金靴不是月光傾城……
簡鉞公子笑笑,說,師傅已經仙逝了。然後,他似乎想起了什麼,說道,借用師傅的名義,只不過是史東方他總是記得自己搶走了一個叫月光傾城的男人的女人,又不曾珍惜。因為我擔心啊,他根本不記得,自己曾有一個兒子。一個生下來就被忽略了的兒子,師傅曾認為,我該痛恨皇上,可是我不恨皇上,我只恨那個要了我的母親,卻不能保護我母親,生了我,卻不能保全我的人!
我看著簡鉞公子,看著他的自言自語,這麼多年來,流雲居中,他所有的心事,只能對著那些被他割掉了舌頭的女人說;或者說,他蒼白的人生之中,有太多的心事,不能跟別人說,所以,他只能把這些女子割掉舌頭,才可以肆無忌憚地對她們表露著自己的痛苦和心事。
而且,他痛恨所有女人的舌頭,因為當初的芙瑤就是用她刻毒的舌尖,將他們母子送上絕路的。
她們美麗的軀殼,溫暖著他冰冷的雙足;她們永生的沉默,盪滌著他內心近似變態的苦痛。
想到那些被他割掉舌頭的女人,我不由得渾身發冷。
這時簡鉞公子已經在我床前了,他冷笑著,看著我,似乎是看破了我所有的心事,他說,怎麼?你害怕我割掉你的舌頭?
我沉默,不說話。去你奶奶的,養蠱蟲養多了,你都變成蠱蟲了!
簡鉞公子俯身,溫柔的髮絲散落下來,落在我的脖子上,癢癢的。我皺了皺眉頭,試圖躲閃,這一切,都落在了簡鉞公子的眼底。
他嘴角噙笑,似是發現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一樣,他說,怎麼?都要洞房的人,還如此躲閃你的夫君啊?放心,我才不捨得割你的小舌頭呢!
我白了他一眼,說,放你大爺的狗屁,誰要和你洞房了!
簡鉞公子輕輕地掀開被角,表情暖昧至極,他說,怎麼,我的新娘子害羞了?說完,他就開心地笑,說,你那麼配合地坐上了轎子,不就是為了來找你的夫君我嗎?
我看著他纖長的手扯動了被角,想到自己已經被那些侍女脫光的衣衫,臉都綠了,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