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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完全清晰的印襯出來，已經變成了黑紅的顏色，隱隱散發紅光。

而鬼徽旁邊的血管筋脈，也全都變成了一條條暗紅色的紋路，四面八方的延伸著，遍佈在楊夜胸口，暴漲著，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裡面有東西在快速流動！

肩膀在抖動，身體已經不受控制，楊夜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只有聲音是自由的，他努力的大喊出來，那聲音中有暴怒，有發洩，甚至有哀求——

“停下來！停下來！你們是誰！到底是誰！！！”

話剛剛喊叫出來，楊夜猛然間瞪大了眼睛，眼前瞬間的黑了一下，就在這眼前變黑的剎那，楊夜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胸口“啪”的一聲炸裂了！無數血液噴濺出去，而自己的心臟，也已經噴射出了體內！

這種感覺如此真切，如此清晰，整個人在胸口炸裂的瞬間一鬆。全身得力氣都消失不見了，楊夜甚至閉上了眼睛，等待死亡的來臨。

奇怪的是，耳邊低沉的呢喃聲消失了，閉著的眼睛又感覺到了光亮，腦袋裡也沒有了任何怪異的影象，一切異樣的感覺全部消失了。

楊夜慢慢睜開眼睛，主廳還是主廳，牆壁上嵌臺裡的雕像依然如昨，沒有一絲變化。猛地低頭檢視自己的胸口，完好無損。甚至那鬼徽和暴出的筋脈血管，也完全消失。

只不過，唯一不一樣的是，楊夜感覺到了自己的腦子裡，前所未有的清晰，清醒。對於這寶寶瓏家宅的疑惑，竟然也有了答案。

就在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楊夜終於明白了，自己為什麼對寶寶瓏的家宅總有熟悉和似曾相識的感覺，因為這裡的一切！都太像太像自己在金石群島海域的海底，曾經到過的那處海底鬼城了！

太像了！風格！雕塑！裝飾！結構！擺設！全都太像了！

恍惚間，很多楊夜之前沒注意到的細節，此刻竟然也全部出現在腦海之中。

主廳牆壁嵌臺的雕像，與那海底鬼城外懸掛的穿著盔甲的骷髏，何其相象！丘舉那房間門上的花紋。也與鬼城牆磚上的花紋異曲同工。而剛剛在丘舉房間內那擺放著蠟燭的石臺上，隱約也見到了在海底鬼城內發現的，那根權仗的造型！

甚至在這一刻，楊夜腦海中平白無故的明白了，寶寶瓏家宅裡每扇門上。

那隻露出後腦勺的雕刻裝飾頭像，他們的正面正是在海底鬼城的底層大廳內，那鋪滿牆壁、地面的暗紅色石磚上，所顯出的一個個人臉！

……痛苦的，哀嚎的，無奈的，扭曲的，茫然的，悲傷的，掙扎的，恐懼的，憤怒的，沉默的，冷笑的，震驚的，兇狠的……楊夜清楚的記得，那每塊方磚上，都是一張凸出來的人臉，每張臉的表情都不盡相同，雖然是雕刻上去的，卻是太栩栩如生了，尤其是雕刻在暗紅色的石磚上面，看上去和真的相差無幾。

這房宅中房門上的雕刻裝飾，便是那些頭像人臉的後半邊啊！

或許唯一不同的，便是那海底的鬼城，所有建築的磚塊都是暗紅色的，而這裡是灰黑色的吧。

可是，這是為什麼？這裡為什麼會和那海底鬼城那麼相象？嘉闌修說過，那座海底之城就是我鬼族的遺址，我可以在那裡找到一切我想知道的，好吧，就算是這樣，那為什麼在這裡，在寶寶瓏的自屬空間，這寶寶瓏的家宅，怎麼可能也會是一座濃縮的微型鬼城？

難道，寶寶瓏這家宅，和我們鬼族有什麼聯絡？

是丘舉？是達關思？還是徐均？那麼，那晚上和我對話的門上的臉又是誰？為什麼水族的柔雷也會出現在這裡？

到底怎麼回事兒？怎麼回事兒！

這太可怕了！當彷佛冥冥之中有人指點一般，楊夜猛然間想清楚了一切之後，心中的疑惑卻更加強烈，而他此刻更關心的，除了寶寶瓏家宅和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