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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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兩棟樓就隔著幾十米遠,餘薇、戚靖瑤還是等到高揚坐車過來,才到這邊拜訪沈淮。

羅曉天剛才露了一下面,知道顧澤雄叫沈淮當胸口踹了一腳之後又叫餘薇當即趕回香港去,自然也就不會再湊什麼熱鬧,也沒有說過來跟沈淮打招呼,就推脫省委書記鍾立岷視察工作還要有人具體安排,他就先溜走了。

羅曉天跟沈淮又沒有什麼直接的瓜葛,論表面上的級別,羅曉天是沂城市委常委,也沒有必要特地過來跟沈淮打招呼,不露面就是最正確的策略。

至於寶和船業是投資沂城港還是新浦港,從餘薇將顧澤雄趕回香港、逼他從寶和船業辭職,就知道端睨了;除非顧澤雄或顧家其他人能在短時間內,將餘薇這個女人扳倒,不然沂城爭不到寶和船業的這筆投資——這個就太複雜了,他們這邊沒有必要摻合進去。

戚靖瑤、高揚卻沒有辦法不露面。

高揚不是沒有考慮過半路折返,但終究不能叫陳寶齊誤以為他畏懼沈淮、有耍滑頭的意圖,想想只能硬著頭皮趕到沂城來跟戚靖瑤彙報。

高揚也沒有先去見餘薇,畢竟兩棟樓就挨著,高揚不跟沈淮招呼一聲,就去見餘薇,也有些說不過去,但他又不願意提前給沈淮打電話。

車到沂城迎賓館大門,高揚就打電話給戚靖瑤,然後讓司機車將停到林蔭樓前,等戚靖瑤、餘薇她們出來。

看到戚靖瑤、餘薇她們往這邊走過來,高揚勉強擠出笑容,走過去跟餘薇握了握手,說道:“知道餘總這趟到東華也沒有多留兩天就到沂城來,陳書記還擔心東華是不是有什麼怠慢的地方。剛才發生的事情,靖瑤也在電話裡跟陳書記說了,陳書記的意思,既然是場誤會,解釋過也就算了。”

餘薇說道:“確實是寶和有失禮的地方,怎麼也要跟沈書記以及熊副市長當面道歉的。”

要是餘薇不堅持如此,高揚想著這件事和稀泥也就和掉了,顧澤雄都離開沂城,馬上就要到徐城坐飛機回機場,他也不怕沈淮及熊文斌能咬住這事不放。但是餘薇堅持錯在這邊,要過去當面跟沈淮道歉,那就沒轍了;高揚也知道他跟戚靖瑤跟過去,不知道會給沈淮擠兌成什麼樣子。

戚靖瑤也是頭大如麻,她怕沈淮言語間不客氣,高揚趕過來的事,她剛才甚至只是先跟王衛成說一聲,沒有直接跟沈淮說話。

餘薇心裡也談不上踏實:沈淮在將顧澤雄踹翻在地之後對她所說的那番話,無疑是她將顧澤雄趕回香港,給他一個“交待”;她現在是給出“交待”,但不意味著沈淮不會再借題發揮,她更不清楚在港口投資的問題,沈淮會提怎麼的條件才會鬆口。

她甚至擔心,沈淮的心機可能沒有她想象的那麼深,將顧澤雄踹翻在地之後再“呵斥”她,可能只是他衝動魯莽所致;要真是這樣,她就是將自己所有的退路都堵死了,哭都來不及。

迎賓館西區也是**棟六七年代建的西式磚樓,石欄紅厝磚,建得很有風格,院子也是樹籬夾道,餘薇懷著忐忑的心情走在其間,看著沈淮、宋鴻軍等人從小樓裡迎出來。

“高秘書長怎麼也到沂城來了?”沈淮笑眯眯的直戳著高揚的痛處問。

“市裡對寶和集團的投資洽談也很重視,陳書記脫不開身,就讓我過來,看有沒有什麼需要市裡協調的。”高揚自然不會主動去提沈淮跟顧澤雄起衝突的事情,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