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隨便說出,大表哥是來談買賣的。

這一頓飯的功夫,她可是賺了兩萬兩呢。

但她也不能讓自己院中的人疏忽大意。

雖然早就敲打過了,也培養過了。

清風院的事情,是大小姐自己的事情,不許多嘴、長舌。

不過,畢竟是在自己院中待客了,客人除了大表哥還有凌風公子。

認識凌風公子的人並不多,正好都去了正院。

因此,她才要慎重提醒一句。

交代完後,她回屋將銀票收進錢箱,又點了一下自己的積蓄,開心不已。

還有四千兩沒有回收,手頭也有四萬兩了。

之前還說明年介入藥材行當的起步本錢是三萬兩。

誰會想到今天凌風公子這麼闊氣?

兩萬兩啊!

還將囤著的石榴酒出掉了大半。

自己還留著四千斤慢慢賣,確實壓力小了許多。

雖然可能少賺一些我,但也盤活盤現了一大筆。

收好錢箱,陸微雨回到暖間伸了個懶腰,卻無睡意,於是又坐在畫架前。

不久後,陸天堯過來了。

“聽說你大表哥回來了?”

看見她又在作畫,陸天堯放輕了聲音詢問。

“嗯,中午前過來的,聽說才回京,過來把花開富貴拿走了。”

陸微雨抬頭看了一眼,沒有起身行禮也沒有停下畫筆。

不過解釋也是輕描淡寫的。

反正父親也知道花開富貴的事兒,不需要多說什麼了。

“他是與……”陸天堯卻試探地詢問著,卻又遲疑著沒有完全說出來。

“凌風公子麼,他們一起回的京,過來我這裡又定了些酒,還買了我的繡品和畫,剛回去了。”

陸微雨見父親想問凌風公子的事兒,她也不確定哪些能說,便大略解釋了一下。

“對了,大表哥又定了一萬斤酒,凌風公子也要了一千斤,加上畫錢和繡品,我今天賺到了一萬兩現銀哦。”

說起賺錢事兒,陸微雨明顯高興了許多。

只不過,另一萬兩的事兒她沒有說,畢竟是賣藥方的錢。

若是讓父親知道她賣藥方就能賺這麼多錢,不知作何感想。

會擔心的吧。

畢竟,沒有哪個學醫之人會隨便賣藥方的。

好在,陸天堯的注意力本就不在這上邊。

他只是要確定另一個人是誰。

只不過……凌風公子?

是誰?

只不過他並沒有細問,因為大殿下能來府裡、能上書樓的事,知道的人並不多。

最後,陸天堯還是試探到了。

凌風公子染了風寒,會去回春堂找曲老郎中弄些藥泡足浴驅寒的事。

既然是這時候回京、又染了風寒的人,陸天堯便大抵猜測到了。

只是,為何是凌風公子?

陸天堯不動聲色地走了,派了暗衛去了一趟回春堂,確定了與林平湛在一起的是大殿下。

“凌風公子麼……”陸天堯一臉詫異。

第一場雪陸續下了好幾天才總算停住了,與去年陣仗差不多。

只不過冬至也過去了。

好在這裡是京城,只要雪小些,城中大街小巷就會有人清理路面,不影響通行。

伯府這邊到沒有清理太勤,只是將一些通往各處的主道都時時清理著,以免行走不便。

再有能走遊廊、連廊的地方,也儘量保持乾淨。

陸老夫人還沒有回府,春華堂閉院不出。

今年也沒有春月院的吵鬧和月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