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以他的性子,豈能忍下這殺妻之仇,謀算之恨?不如一併殺了,斬草除根,以絕後患。至於後世人怎麼說,哼!‘竊鉤者誅竊國者侯’,後世人要怎麼說就讓他們說,只要我活著一天,他們不敢說就夠了。”那侍女點頭,看劉婉容轉身要走,猶豫了一下又說:“負責守衛真武門的高統領,小姐,咱們真的可以相信他嗎?畢竟,此事事關重大,如果,到時候他臨陣倒戈,我們就功虧一簣不說,還會萬劫不復了。”劉婉容微微一笑,說:“不會,不用擔心他。父親已經許以高官厚祿與他,更何況”她抬手輕撫了一下自己清麗的臉龐,繼續說道:“他對我念念不忘了十年,現在終於有機會能得到我了。你說他會願意錯過嗎?”那侍女瞭然的點頭,繼續問道:“還有遼東王,他手握重兵,恐怕到時不好控制…”劉婉容挑眉一笑,說道:“讓父親放心,一切有我,……遼東王,也只是個男人,只要是男人,我就能夠征服他~!!”

趙崇在燈下將密信細細看完,沈吟了半響,抬頭對密使說道:“你回去告訴劉侍郎,一切就按他信中所說去辦吧。本王必會為他掃清一切後患。”來人聞言欣喜,在下恭手為禮後告辭離去,趙崇親自送他到門口,看著他離去。然後站在院中垂頭思量了一會,便轉身去了內院自己妻兒的居所。

徐氏並沒有睡下,正和丫鬟們在燈下做著活計。見他進來,忙站起身臉上帶著溫婉的笑容迎上來,接過他脫下的外袍,說了聲:“回來了。”他也是一笑,望了望桌上的物事,問:“做什麼呢?”徐氏恬靜的說:“沒什麼。新近得了一塊不錯的灰鼠皮,我想著為您做一頂風帽正是合適,就動起了針線。”趙崇說:“怎麼又為我做這些,你已經為我和孩子們做了那麼多針線活了,我們又不是真的缺衣服。何必累著自己?你身體又不好。”徐氏笑著答道:“也沒什麼。反正我成日裡也沒事做,也沒別的愛好。這些精細活我還是能做得來的,再說這些活別人做,到底不比自己做的細心妥帖。即讓我有事可做,又能讓你和孩子們穿的舒適,還給府裡省了一筆開支。我和樂而不為之呢?”

趙崇溫柔的望著她,徐氏絮絮叨叨的說著府裡的大小瑣事。現在聽起來口氣輕鬆,但是趙崇知道她承受了多少。一個生於江南富足和暖之地的千金小姐,從小錦衣玉食,嬌生慣養。自從嫁給他以後,跟他來到這苦寒之地。剛來的第一年,被這惡劣的天氣逼得在屋裡躲了整整四個月未能出門。物資匱乏,生活單調,卻從未見她有過一句抱怨。只一心一意的照顧好他和孩子們,料理好遼東王府中上上下下事務。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徐氏說著說著,見趙崇凝視著她,臉一紅,低下頭去,悄悄說了一句:“看什麼呢?”趙崇拉過她的手,合入自己掌中,說道:“苦了你了。”徐氏抿嘴一笑,說:“我不苦!”趙崇笑了,想了想,說:“最近,我會很忙。因為…我要做一件大事,所以會冷落了你跟孩子們。至於要做的是什麼事,事關重大,我不能告訴你,你不要介意。也別胡亂猜測,只要相信我就好。明白嗎?”徐氏點點頭,說:“我知道了,相公您不說,自然有你不說的理由,我不問。你也不用顧及我,儘管放手去做吧。”趙崇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