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沐瞄著兩人牽在一起的雙手,不知為什麼總覺得今天的西黎……魔王非常的迷人,看一眼就能進了心醉了人。

這人是他的呀!

秦沐抿嘴甜滋滋地一笑,快走了兩步,並排到了西黎的旁邊,西黎牽著他的手也就順勢翻了一個面,不過牽的更加牢了。

赫拉德掙脫不了艾米德爾,頭頂著小東西瞪著眼睛看著前方不斷製造粉紅泡泡的兩個人,膩歪地撇撇嘴。

“他們呀,最好了。”艾米德爾坐在赫拉德龍王腦袋上,沒頭沒腦地來了這麼一句。

赫拉德微微抬頭,不解。

艾米德爾沒說話,笑眯眯地掏出零食,一個嘎嘣一個,順手往赫拉德的嘴裡也扔了一個。

不知為什麼單純的艾米想到了總是被秦沐形容為神經比聖殿大柱子粗的斯卡爾,他說……若是能跟帕黎安斯換一下,就好了……

這條通道很長,秦沐感覺自己走了很久,即使景色再美看多了也成為審美疲勞,終於,他盯上了西黎的後背,猶豫著要不要讓背的時候,幽暗的前方豁然開朗,彷彿從夜晚瞬間進入了黎明。

入眼的是兩棵巨大無比的古樹,這是秦沐見過的最大的樹,深入土壤的根系有的從地上鑽出來粗粗的躺在地上,或者拱起一個個橋。秦沐順著樹幹抬頭往上看,直到脖子慢慢地發酸,也沒有找到樹冠,反而被頭頂光暈晃花了眼,也不知道在這種深山老林裡怎麼會有如此刺眼的光亮,然而仔細感受卻發現這光芒照耀在身上並不灼熱,甚至有點清涼。

秦沐趕緊低下頭,被直射的光芒刺激到的眼睛慢慢溢位眼淚,有點難受,於是他毫不猶豫地抓起西黎的袖子按住眼眶,一頓胡抹亂擦,將生理性鹽水給弄乾淨。

自從那個甜蜜的晚上之後,秦沐本就單薄的為人師表形象更是徹底化成了泡沫,整個人瞬間從成熟退化成了幼稚,狐假虎威變得越來越順手了。

當然在西黎的眼裡,現在秦沐是越來越可愛,那眯起眼睛耍小心眼的樣子可愛,那惱怒起來張牙舞爪的樣子也可愛,那連吃飯都懶得張嘴的樣子更可愛,當然最可愛的還是伸出尖銳的爪子維護他的樣子,總是讓人心裡癢癢的,暖暖的。

秦沐心安理得地擦乾眼淚,眨著水亮亮的眼睛繼續瞄著,兩棵大樹的樹幹之間是寬長的石階,銀灰色的石階上爬滿了翠綠色的植物,自然生長,生機勃勃,兩棵樹前各自立著一個白玉柱臺。

他踩了踩腳下,然後仰起頭看著西黎說:“好軟呀。”

“生土麼,除了這裡其他地方沒有。”西黎笑著捏捏秦沐的鼻子,順手輕撫著他眼角的紅痕,慢慢淡去。

秦沐揮揮手拍掉,轉著眼珠子到處走動,西黎也沒說什麼,只是安靜地站立著,微低的眼簾下看不見眼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當赫拉德頂著艾米德爾走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幅場景,說不出來是溫馨還是什麼,總是特別的和諧。

“唉,你看這上面有水,碧綠碧綠的。”秦沐晃盪了臺柱前,低頭看去,發現臺子是凹下去的,裡面盛了二分之一的水。

艾米德爾聞言立刻蹬掉赫拉德的腦袋,朝秦沐飛過去。白龍王齜著牙齒低咒了一句,不過還是帶著酷酷的面癱臉走過去,眼中是好奇的光。

“深綠的是‘過去’。”西黎抬起頭對著那湊到一塊兒的三顆腦袋說。

秦沐哦了一聲,這時候赫拉德說:“聽說精靈族有預言未來的能力,可發現生命執行的軌跡,而聖臺上的聖水便能顯現預言,給人以警示,幫助精靈族躲過了多次的災難,原來真有。”

“呀,這個是‘過去’……”秦沐瞅著眼睛瞄向另一邊,晃盪著腳步走過去,“那麼這是‘未來’?淺綠的。”

西黎但笑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