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去領悟生活的豐富性,不需要去面對命運對人性的審視與拷問。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1964《豔陽天》(4)

但在當時,《豔陽天》卻取得了巨大成功。第一卷出版後,人們在還未看到小說全貌(共三卷)的時候,就異乎尋常地從政治上毫無保留、毫不猶豫發出了讚揚。請看當時幾篇評論和報道的標題:《農村青年學習的好教材——評〈豔陽天〉》(北京朝陽區小紅門公社牌坊大隊第九生產隊團支書王桂裡,《北京文藝》1965年第2期)、《蕭長春是我們學習的榜樣》(胡緒曾,《北京文藝》1965年第2期)、《貧下中農喜讀〈豔陽天〉》(佐平,《文藝報》1965年第2期)、《貧下中農的“硬骨頭”——評〈豔陽天〉中蕭長春的形象》(汪璞,《北京日報》1965年2月23日)……可以說,全都是稱讚,沒有任何不同意見。閱讀這些評論,有一個深刻的印象,即對於某部問世未久的新作,輿論能夠如此一致、決絕、鮮明地給予政治上的好評,非常罕見。人們稱讚它:“抓住了階級鬥爭,寫各種人物都有階級分析”;“看過這部作品,學習了用階級分析的方法看人看事”;“這部小說,寫出了不同階級在鬥爭中的不同表現”。

小說第三卷出版時,正逢“無產階級*”爆發。不久,過去“十七年”間所有的作品,均點名或不點名地成為毒草,《豔陽天》成為唯一一部從“十七年”順利進入“*”並存活下來的作品。不僅如此,事實上《豔陽天》在“*”中享有革命文學典範的地位。1974年,“四人幫”御用寫作班子“初瀾”,再次發表文章,給予《豔陽天》極高的評價,文章說:

浩然同志的長篇小說《豔陽天》,是在我國文藝戰線上兩個階級、兩條路線激烈鬥爭中產生的一部優秀文學作品,長時期以來,受到廣大工農兵讀者的熱烈歡迎。這部小說,以黨的八屆十中全會的精神為指導,深刻地反映了我國社會主義農村尖銳激烈的階級鬥爭,成功地塑造了“堅持社會主義方向的領頭人”蕭長春的英雄形象。在當前批林批孔運動深入發展的大好形勢下,在反擊修正主義文藝黑線回潮、堅持無產階級文藝革命的鬥爭中,探討和研究《豔陽天》的思想藝術成就,對於批判*販賣孔孟的“克己復禮”、“中庸之道”,肅清“階級鬥爭熄滅論”在文藝領域中的流毒,反對文藝創作中的“無衝突論”和“中間人物論”等,是很有現實意義的。

努力塑造工農兵英雄典型,是社會主義文藝創作的根本任務。蕭長春,是我國農村社會主義高潮中湧現出來的成千上萬英雄人物的典型形象。這一人物之所以高大、豐滿而感人,很重要的一點,是由於作者在創作中運用革命的現實主義和革命的浪漫主義相結合的創作方法,透過把現實生活中的矛盾和鬥爭典型化的途徑,突出地刻畫了蕭長春的英雄形象。(《在矛盾衝突中塑造無產階級英雄典型——評長篇小說〈豔陽天〉》,《人民日報》1974年5月5日)

對《豔陽天》評價出現分歧,是在“*”以後。其情形特點是,譭譽不一,針鋒相對。譽之者視為異寶,毀之者全盤否定,雙方似乎均不留其他選擇。當然,在評價之外,也漸有注重文字解析的研究性論文,例如葉君的《論〈豔陽天〉》(《文藝爭鳴》,2007年第8期)。

延伸閱讀

浩然:《為誰而寫作》,《中國建設》1972年第5期

鄭實採寫:《浩然口述自傳》,天津人民出版社2008年版

盧新寧、胡錫進:《浩然要把自己說清楚》,《環球時報》1998年9月20日

葉君:《論〈豔陽天〉》,《文藝爭鳴》2007年第8期

杜秀珍:《〈豔陽天〉再解讀史》,《寶雞文理學院學報》(社會科學版)第25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