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教父也意識到我的反常,拖著鞋來到我的房間。

我叫他坐下,然後分別給自己和他點了一支菸,穩定了一下情緒,吸了幾口後,我把菸頭狠狠地滅在菸灰缸裡,然後盯著教父的眼睛,說,上個聖誕節晚上我們去酒吧喝酒,你是不是給曾美麗吃了那包粉?

問完後,我還直盯著他的眼睛,聽說這樣就不會說謊,我倒是很希望他否認,我很希望這只是一個玩笑,美麗可愛喜歡捉弄我的曾美麗在愚人節和我開的一個天大的玩笑。

是的。教父很坦然地承認了,目光裡沒有一絲不安,也沒有一點後悔和歉意。

我猛地站了起來,來回走動,大聲叫道,那麼多女生,酒吧裡一水的女的,你為什麼要惹她?

教父輕描淡寫地說,我說你是怎麼了,真的發燒了還是怎麼了,不就是一女生嗎?當初不也是你說她是絕對處女嗎?我弄過那麼多女生,就是沒有弄過處女,不就是嚐嚐鮮嗎?你這麼激動幹嗎?

我指著教父的鼻子,一字一頓地說,告訴你,你就是不能弄她!

教父把我的手掰開,也一字一頓地說,我也告訴你,我治了她又怎樣。

好,你牛逼,我嚥了一口氣,說,問題是她現在懷孕了,你說怎麼辦?

教父用很鄙夷的眼光看了我一眼,然後說知道了,你等會兒。

然後他回到他房間開了燈,我聽到裡面一個女人的聲音,說怎麼了,教父說沒什麼,一個同事女朋友出事了,借點錢給他流產。

一會兒他過來了,手裡拿著一沓一百的鈔票,放到我手裡說,這是兩千塊錢,平時那些妞給她們一千就成,今天看在是你的好朋友,而且還是個處女……

我的心像泰坦尼克沉沒到海底,變得冰冷堅硬,打斷他的話,你不回長沙?

回長沙,開什麼玩笑,這邊專案正好到最關鍵的時候,你叫她給個賬號,把錢匯過去,我和她談不來,她一打電話就失去理智,所以剛才不接她電話。

你丫真的不去?你確定?我程式設計序都習慣了,每次做決定都要像Windows一樣詢問使用者一次。

肯定不去啊,教父用怪怪的眼光看著我,彷彿我是從火星來的。

你媽的!我把二十張花花綠綠的鈔票全摔在他臉上,紛紛揚揚地飄了一屋子,很好看,我看到電視上都是這樣拍的,果然,把人民幣撒得滿天飛的感覺很好,感覺自己像千萬富翁一樣。

然後我們開始了PK,在此之前任何一刻,我怎麼也想不到,有一天我和這個外號教父英文名叫Jerry的男生居然會PK起來。教父花了四千塊錢練的跆拳道果然有效,只是估計他也沒想到,還沒出師門就用上了,還是一拳一腳打在他曾經的兄弟身上,打得我頭昏眼花,金星直冒。

儘管我用我曾經無數次在球場上凌空怒射的腳法向他踢去,可是我更恨我自己,那天晚上我為什麼要打電話叫曾美麗出來,那天晚上我為什麼要和段可儀約會而拋下她,那天晚上我為什麼不送她回去再去玩?

世界上一切美好的事物遲早會毀滅,但我萬萬沒有想到,這次是我毀掉了她,毀掉了一個美麗可愛女孩的一切,教父的拳頭一點點落在我的頭上,我看到我身上的血,突然有種感覺那不是我的,而是曾美麗的,迷糊中,我還聽到他在大罵,SB,不就一女孩嗎?我沒弄一個連,也弄了一個排了,你這SB。

今天是愚人節,我是個SB,今天是我的節日,我怎麼不過節在打架,拳頭明明是落在身上,我的心為什麼這麼疼,到底是為什麼啊?

銳哥和教父房間裡的女孩子拉開了我們,教父罵了兩句這人有病,就被那個女孩子扶回去了。我躺在地上,銳哥拉我我也不起來,賴在四月還很冰冷的地板上,心裡一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