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貞久走江湖,自然聽得出九頭鳥索寒心口氣不善,不覺沉聲道:“蒙老哥怎麼不往下說了?”

索寒心森然道:“兄弟不敢詢私,只好把姜大快拿下,送請堡主發落了。”

姜子貞朗笑一聲道:“索老哥可是要和兄弟動手嗎?”

索寒心道:“如有必要,那也只好冒犯了。”

姜子貞道:“好,今晚遇上索老哥,姜某早就知道無法善了的了。”

“這就叫做勢如冰炭吧?”索寒心說道:“好了!兄弟想再請教一聲,姜大俠今晚一共帶了幾個人?”

姜子貞道:“姜某隻有一個,並無同來的人。”

“哈哈!”索寒心大笑一聲道:“姜大俠只怕言不由衷吧?”

姜子貞道:“索老哥可是不信麼?”

索寒心道:“信與不信,都得有真憑實據,對麼?兄弟想讓姜大俠看兩個人,不知姜大俠認不認得出來?”

話聲一落,立即轉過身去,喝道:“來人呀,把兩個奸細押上來。”

他喝聲甫出,只見四名勁裝漢子手握鋼刀,推著兩個被捆綁了雙手的人走了出來。

那兩人一個年約四旬,生得五短身材,個子瘦小的是流星樊同,一個三十出頭,身材健壯的則是金毛吼的師侄呂秀。

金毛吼姜子貞出身峨嵋派,和青雲道長原是同門師兄弟,他和九頭鳥索寒心說話之餘,流星樊同和呂秀二人,卻乘機由屋後潛入,前去施救青雲道長,不料竟被對方不動聲色,就給逮住了!

姜子貞看得心頭大怒,厲喝道:“索寒心,你……”

索寒心陰側側一笑道:“姜大俠歇怒,延月樓是敞堡接待貴賓之處,目前青雲道長下榻於此,豈容外人亂闖,兄弟手下把他們拿下也是應該的了。”

姜子貞道:“你們把青雲道兄怎樣了?”

索寒心道:“姜大快這話就不對了,青雲道長是敝堡貴賓,你說本堡會怎樣?”

“貴賓!’姜子貞仰臉敞笑一聲道:“據姜某所知,你們已把青雲道兄軟禁起來,延月樓正是你們回人之處,這話沒錯吧?”

範子云聽得暗暗奇怪,據自己所知,峨嵋派是八大門派之一,江湖上的名門正派,夏伯伯為什麼要把峨嵋派的青雲道長囚禁起來呢?

只聽索寒心發出一聲刺耳的陰笑,說道:“姜大俠知道的倒是不少。”

姜子貞道:“索老哥請轉告夏堡主,一世英名,得來不易,速把青雲道兄釋放出來,還可無事,否則………”

索寒心道:“姜大俠聽人說過一不作,二不休這句話麼?”

姜子貞怒聲道:“你們這是存心和峨嵋派為敵了?”

索寒心冷森一曬道:“峨嵋派何足道哉?就是九大門派也未必會在堡主的眼裡,姜大俠最好莫要抬出峨嵋派來壓人。”

姜子貞聽得大怒,雙目精光暴射,抬手之間,從肩頭抽出長劍,劍尖一指,喝道:“姓索的,來,姜某先領教領教你的高招。”

喝聲中,突然雙足一點,身如閃電,朝押著流星樊同和師侄呂秀的四個青衣漢子當頭撲去。身子撲起之際,手中長劍已然快疾無倫,連續劈出了四劍,但見四道劍光,宛如纓珞下垂,凌空擊了下去。

九頭鳥索寒心面情冷漠,只是負手望著姜子貞的突起發難,絲毫不予理會,也沒有出手之意!

就在此時,那四個青衣漢子居然臨危不亂,毫不含糊,兩個抬臂上迎,兩柄鋼刀交叉划起,“當”的一聲,架在了姜子貞擊下的劍勢,另外兩個鋼刀直豎,向空劈出,兩道刀光,分取姜子貞兩肋。

四人在這一招之間,居然有攻有守,深得聯手合擊之妙。

姜子貞心頭微凜,急忙藉著對方雙刀一架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