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風度甚至一般的世家子還鎮不住,那難度就太大了,太不可能了!

地五頻頗冷笑,可聽到他的話,柳婧還當真認真地尋思了一會。想了半天,她歪著頭朝著地五說道:“還行吧?可惜我尋了二年,都沒有尋到一個姿色勝過你家郎君的。”

地五:“……”

他張大嘴目瞪口呆,不敢置信地瞪著柳婧,不敢相信這樣的話,是從她的口中說出,也不知相信這世上,還有人敢如此輕薄他家郎君!

再聯想到以前柳婧兔子一樣的怯懦軟弱的模樣,這反差大得直讓地五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過不了一會,地五冷笑道:“很好,這話我會轉達給我家郎君的。”

這明顯是威脅,可柳婧聽了,卻只是微笑著垂下眼來……一天沒見,要是他聽了這話怒極而來,倒也可以見上一見。

在地五沉著一張臉中,柳婧上了馬車,在眾銀甲衛的簇擁下,朝著皇城浩浩蕩蕩而去。

陰雲下的宮城,巍峨而綿延,永遠天下宮闕,也彷彿可以插入雲山深處。

一入宮門,一隊隊金吾衛便手持長戟,一動不動地站在白玉街道上,一眼直是看不到邊。

而入了宮門後,柳婧已不能坐車了,她在地五幾人的陪伴下,朝著前方的宮殿大步走去。

一路上,時不時有大臣出沒,他們在看到俊美精絕,氣定神閒的柳婧時,都會忍不住回頭看上一眼。遠遠的,有人在議論道:“那就是柳白衣。”“如此年少。”“聽說是個手段狠絕的。”

但更多的,是一陣沉寂,一種讓人壓抑的莊嚴肅穆,這個天底下最高貴的地方,用一種無聲的壓抑。在告訴來往的人他們的卑微和無助。

不一會。柳婧便在銀甲衛地帶領下來到殿前。剛剛抵達,一個太監迎了上來,他諂笑地朝著地五說道:“將軍才來啊?剛才九郎也過來了。”

地五笑道:“原來郎君早就過來了……”兩人寒喧了一會後,地五湊近太監低聲交待了一句。當下,那太監轉頭看了柳婧一眼,兩人又說了幾句話後,那太監走到柳婧面前,朝她客氣地笑道:“柳白衣嗎?跟我來吧。”

“是。”

柳婧跟在這太監的身後,朝著前面的宮殿群走去。

走過幾道回廓後,那太監朝著一個顯得很平常的廂房尖聲叫道:“稟皇后娘娘。柳白衣到。”

“恩,讓他進來吧。”

“是。柳家郎君。娘娘讓你進去。”

“是。”

柳婧朝那太監行了一禮後,提步踏入了宮殿。

宮殿看似不大,卻很深,幽遠深廣,一層層幃幔飄飛著,把皇后娘娘那端正美麗的身影遮掩得如同天上神祗,遙遠而讓人不敢仰望。

宮殿兩側。站著一個個面無表情的美麗宮女。柳婧目不斜視走出幾十步,來以皇后娘娘身前二十步處,才跪下來行了一個大禮,清聲喚道:“庶民柳白衣見過皇后娘娘。”

幃幔後,皇后似乎站了起來,柳婧聽到她輕聲說道:“都出去吧。”

“是。”眾宮女齊刷刷躬身應了,一陣輕盈的腳步聲過後,殿中安靜了起來,

就在安靜中。柳婧聽到鄧皇后那動聽清雅的聲音,“你過來一點。”

“是。”柳婧再次行了一禮,低著頭向前走去。當走到離皇后娘娘只有十步不到時,她停了下來。

見她止步,皇后娘娘似是輕笑出聲,只聽她輕輕笑道:“行了,別裝了……剛才阿擎都跟我說了,你原名柳婧,還曾冒用他的名寫過家書,說什麼他中意你,執意要娶你這個商戶女為妻,然後激得我這個當皇后的派人去把他擄回來……柳氏,可有此事?“

柳婧:“……”直過了一會,她才低著頭輕聲回道:“是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