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很有趣啊。」顧杭和煦一笑:「你是想捅誰?你剛才一直在捅誰?」

沈洵:「……」

段偏然:「……」

圖柯:「!!!」

不管之前圖柯在捅誰,現在大家都想捅你了。沈洵默默的想著。

但下一局是顧杭贏了。

「我來端正一下被帶跑的風氣吧。」顧杭煞有其事的點了一下頭:「圖柯,我知道你們當年背著我們幾個,私底下給我和老梁他們起了一系列外號。那我們幾個的外號分別是什麼?」

「段偏然是段大美人。」圖柯聳了聳肩膀:「梁哥是梁大善人,老韓是韓大文人。」

「那杭哥呢?」沈洵忍不住問道。

「顧大正經。」圖柯特意補充道:「此處是個反諷手法,委婉含蓄的影射了他的悶騷、虛偽,生動形象的用詼諧的語言表達了人民群眾對此人一肚子壞水而又敢怒不敢言的心情,使老顧矯飾、裝純的形象躍然紙上。」

沈洵:「……」敢情你吃喝玩樂的副業之外是教語文的。

顧杭:「……」

「別用那種表情看著我。」圖柯嘆了口氣:「要不是我的良心會痛你以為我想說真話?當著沈洵的面說你外號叫顧大屁眼子多好呢。」

顧杭:「……」大兄弟你可以的。

下一把麻將,總算輪到沈洵贏了一回。

他終於沒有斷麼、沒有缺牌、沒有漏抓、沒有相公。開場就順,天然一副槓;不碰不吃,立直門前清。前腳剛聽,後腳就自摸和牌,速度快的簡直不像個菜鳥。

圖柯嚷嚷著「小洵你可別詐和」,伸長了脖子點了下沈洵手裡的牌,最終還是感嘆道:「我聽說不會玩的人反而會手氣好,現在看來真是這麼回事。」

「你問吧。」顧杭把麻將一推,含笑看著沈洵:「想好要問什麼了嗎?」

沈洵沒想好。他之前就沒想到自己能贏。

但他確實是有個問題要問的,只是那個問題不太切合當下輕鬆愉快的氣氛。

「是有問題想問你。」他衝著顧杭一笑:「守歲過去了,找你私下問行嗎?」

「這有什麼不成的?你和我提的要求,我什麼時候沒正視過?」顧杭豁達的一笑,隨手撥了撥骰子:「翩然抓牌,這把你坐莊。」

「你要是想問顧杭長短的話,我還是知道的。」對於沒能看成顧杭的熱鬧,圖柯表現的十分惋惜:「有什麼想知道的也可以找我打聽啊。」

「行,行。」沈洵一邊應著一邊憂傷的想:要是有一天自己主動去找圖柯灌一腦子的黃色廢料,那是該多想不開啊。

「滿桌都和過了?」段偏然提起眼皮:「就差我了是吧。」

顧杭笑道:「那你快和一個看看。」

「急什麼,這就來了。」段偏然捻起一張牌打出去,感嘆道:「你這催的才妙呢,和了。」

沈洵:「!!!」他對麻將不太瞭解,莊家剛剛抓打就和,這算天和不?

對面的圖柯已經站了起來,一邊揉眼睛一邊點段偏然的牌,而右手邊的顧杭看也不看麻將牌一眼,反而把腦袋向桌面下伸。

沈洵實在看不過去了,拽了拽顧杭的袖口:「杭哥,你做什麼呢?」

「我檢查下麻將機哪兒被他做了手腳。」顧杭肅然說。他開了手機手電在桌底照了一會兒也沒分出個子醜寅卯來,只好遺憾的宣佈:「這麻將桌壞了,換臺新的吧。」

「你還能不能有點牌風了。」段偏然刺了顧杭一句,才把臉轉向沈洵:「就問你了表弟。」

「請問。」

「我聽你表哥、杭哥、圖哥、梁哥叫的挺熟練啊。小洵,你究竟有幾個好哥哥?」

「除了姓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