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仁義,秦、隋皆為前車之鑑。粱軍雖眾,吾以淮水為池,諸軍為城,又何懼之有?彼若不信,大可傾國而來,當年清口之役吾王亦曾與之,朱瑾、王茂章宿將猶在,汝國可敢一試?”

韓家進這一番話說下來,圍觀的梁軍將佐都變了顏色,此人的話裡意思很明白:當年清口一戰,朱溫覆軍殺將,損失慘重,自此不敢復問淮上之事。而清口之戰中淮南一方最重要的人物朱瑾現在正在吳國呂方手下,而梁國此時良將多死,北方的形勢更是遠不如當年,河東與粱國的勢力對比已經是此消彼長,在這種情況下,如果再來一次清口之戰,那恐怕就不是粱軍南下,而是吳軍北上,與沙陀兒回師河上,平分天下了。

正在此時,霍彥威突然高聲笑道:“韓先生說笑了,叛兵叛將,何家所無,當共擊之。某此番領兵而來,呂相公遣使犒賞,足見盛情,這等兵戈之事,再也休提。來人,準備酒宴,今日我要與韓先生不醉不歸!”

天意 第653章 大捷1

第653章 大捷1

隨著霍彥威的命令,很快酒餚便送了上來,酒是好酒,但下酒菜卻只是些肉脯、幹慄什麼的,與霍彥威大軍統帥的身份頗有點不相稱,韓家進看在眼裡,暗想看來梁軍的紮營還沒有完成,否則河魚、菱角等當地時鮮總是有的。

待到眾人面前酒杯都斟滿了,霍彥威對韓家進舉起酒杯笑道:“韓先生,軍中簡陋,望見諒!請滿飲此杯,為呂相公賀,為吳王賀!”說罷便當先將杯中美酒一飲而盡。

“為霍將軍賀!為粱王賀!”韓家進回應道,亦滿飲了杯中酒,酒味清冽醇厚,回味無窮,他不禁滿意的嘆了口氣。一旁觀察仔細的霍彥威注意到了這個細節,一面吩咐手下為韓家進重新斟滿酒,一面笑道:“此乃蒲州的桑落酒,可還合韓先生的口味。”

“甚好!”韓家進也不掩飾,將剛剛斟滿的第二杯酒也一飲而盡,此人本就頗好杯中之物,這蒲州桑落酒酒味與江淮酒味迥然不同,但醇厚清冽,卻別有一番風味。這韓家進年齡也就比呂潤性大了個四五歲,又一路順遂,性格中的那股子火性還尚未打磨乾淨,竟然就在敵將面前酒到杯乾,一連飲了六七杯。

“好!韓先生果然好酒量!快給韓先生斟滿了!”霍彥威臉上滿是讚賞,心中卻想著如何從眼前這傢伙口中多挖出點有價值的東西來,畢竟他只知道對面敵將乃是吳王呂方之嫡子,其餘年齡大小,容貌如何,性格如何等等一律不知,從今日來看也是個厲害人物,此番進軍是不成了,但如果能對吳國統治核心獲得更多的情報,也算是收之桑榆,失之東隅了。

“罷了!某家量足矣!”韓家進雖然酒量頗宏,但就這般灌了七八杯酒下肚,那桑落酒後勁頗大,韓家進還是覺得酒勁上衝,趕忙伸手攔住一旁斟酒的梁軍親兵,不讓其倒酒了。

“也好!”霍彥威示意手下停止倒酒,他伸手指了指一旁大腿有傷,正陪坐的李押衙笑道:“某家是個直性子的,今日把話敞開來說。這李押衙也是有本事的漢子,在我手下諸將中算得出挑的,策動劉安此番起事也算得上是天時地利皆佔住了,想不到卻被貴軍一鼓而破,連自己都被活捉了放回來。”霍彥威說到這裡,那李押衙已是滿臉通紅,一瘸一拐的出列伏地下拜道:“末將無能,累及諸軍,請將軍治罪!”

“來人,扶李押衙起來!”霍彥威對韓家進笑道:“某家方才說那麼多並非要治那廝的罪,本將軍只是有些好奇,雨夜行軍,渡河破敵,這一戰打的好生乾淨利落,聽李舍兒說吳軍兵力也不多,最多不過六七百人,領軍的將領卻是個二十出頭的少年,卻不知是哪位少年英傑?”

“哈哈!”韓家進聞言大笑了起來,四周隨侍的梁軍將佐見他如此狂態,個個臉上都滿是怒色,霍彥威卻還是保持著那副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