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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吳王府已經被圍得水洩不通。
張灝轉過身來,對副將厲聲下令道:“我進去之後,再我再出來之前,除非有我親自下令,就連一隻活狗也不允許離開王府,否則便拿你是問,你明白了嗎?”
那副將身子一顫,隨即躬身領命道:“末將領命!”
張灝滿意的點了點頭,轉過身對身後的一名將佐道:“紀祥,帶上你的人隨我進去。”
張灝身後一名臉色森冷的漢子上前一步,也不出聲應答,只是叉手行了個禮,張灝上前敲了敲大門,很快王府大門就被開啟了,有些睡眼迷送的開門人看到外間站的密密麻麻的持刀士卒不由得一愣,旋即看到領頭的張灝趕緊躬身下拜,在張、徐二人控制了淮南軍政大權之後,自然吳王府的守門人也是他們的部屬。張灝也不多話,做了個開門的手勢,身後計程車卒趕緊推開大門,張灝便領著軍士魚貫而入,直撲楊渥所在的高樓。
那木樓在高處,在外間看著很近,可走起來卻足足花了一盞茶的功夫。張灝到了木塔下,將下面侍候的僕婢抓來一問,確認楊渥就在上面,便下令將他們拖下去處死,旋即將紀祥招到面前,沉聲道:“某家也不廢話了,你領人上去將事情辦妥了,富貴某與汝共之。”
紀祥也不多話,只是拱了拱手便帶著三十名手下向樓頂上衝去,張灝領著剩餘軍士守在木樓底下,饒是他素來以大膽妄為而聞名,此時也不禁心中惴惴不安:“事到如此,可千萬不能再出什麼亂子吧。”
紀祥領著手下快步向樓頂衝去,沉重的腳步聲在木樓來回蕩,樓內侍候的婢女僕人看到這樣一群滿臉殺氣的大漢深夜而至,不由得個個連聲驚呼,四處躲閃,紀祥卻彷彿全然沒看見一般,自顧著向樓頂衝去,身後隨行計程車卒也只是砍殺了幾個像無頭蒼蠅一般亂跑,無意間攔住了上樓道路的婢僕,不過十餘息功夫,眾人便跑完了七層樓梯,衝上了樓頂高臺。
楊渥已經喝得有四五分醉意了,他本就好酒,自從被剝奪了軍政大權之後,更是無日不飲,無飲不醉,依靠酒精的麻醉來逃避眼前的困難,可惜借酒澆愁愁更愁,他心中的煩悶又豈是到了醉鄉就能躲得掉的?當滿臉殺氣的紀祥衝上樓頂的時候,一旁的樂師舞姬嚇得失聲尖叫,四處逃竄,而楊渥卻跳起身來,雖然站的還不太穩,便反手將一旁的鐵製燭臺搶在手中。
紀祥也不多話,一腳將亂跑過來的一名舞姬踢倒到一旁,沉聲喝道:“一起上,殺了他!”
楊渥動作卻快得很,先一步搶到了欄杆旁,免去了腹背受敵的危險,他臂力本大,武藝也精熟的很,將三十多斤重的鐵燭臺舞得滴水不漏,紀祥的數名手下的劈砍都被他遮攔開去,那地方又狹窄的很,人多也施展不開,一時間竟然拿楊渥沒啥辦法。
楊渥雖然喝了不少酒,可腦子中卻是雪亮,在這麼多人圍攻之下,自己又在高樓之上沒有退路,力竭被殺是早晚的事情,唯一的辦法就是利用自己的身份攻心,他急中生智高聲喊道:“爾等都是我楊家爪牙,何必聽徐、張二賊之命倒行逆施,他日必為他們避禍出賣,你們若是願意反戈一擊,我楊渥都可封為刺史,執掌方面,豈不遠勝這般。”
聽到楊渥的喊聲,軍士們的動作遲緩了下來,他們雖然都是張灝信任之人,可楊行密治理淮南二十餘年,其影響力十分深遠,俗話說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先前雖然跟著徐溫張灝發動兵諫,可那次殺的只是楊渥親信,又不是楊渥本人,和今日之事卻是天壤之別。更不要說楊渥開下的這個賬單何等豐厚,由不得這些軍士不為之心動。
紀祥見狀,心知軍心已經搖動,若不趕快扭轉過來,不管事成與否,自己在上司眼中一個辦事不力的評語是跑不脫了,他趕緊厲聲喝道:“快些動手,事到如今,我們和張、徐二位將軍都是一根線上的螞蚱,還有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