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正是陳允。

呂淑嫻上得堂來,剛剛坐下了,陳允起身拱手行了一禮,道:“打攪夫人清淨了,還請海涵,只是有要事相商,還請夫人將左右遣退,免得走漏風聲。”

呂淑嫻皺了皺眉頭,笑道:“夫君去宣州之事,將縣中事務分與先生和佛兒二人,若有要事,先生與王將軍相商便是,獨自來找我這個婦人作甚?”呂淑嫻這話中棉裡藏針,暗指陳允不應拋開王佛兒獨自跑到這裡來尋求支援,畢竟說來王佛兒無論從官職還是在莫邪都中的資歷都在陳允之上,往深裡說甚至有陳允莫要做那挑撥離間的小人之行的意思。

陳允微微一怔,卻朗聲道:“這事情正是關於王將軍的,事情干係重大,還請夫人莫要自誤。”這第二次的話語音語調和第一句竟無半點區別,唯一不同的不過是話語中更加無禮了些。

呂淑嫻聽了不禁有些氣惱,不過她也是明理之人,正要讓劉雯讓開,待聽完陳允的稟告,再看情況做處置。那劉雯的卻看不慣陳允這幅模樣做派,上前一步叱道:“你這矮子好生了得,敢這般對夫人說話,便是將軍和夫人有事相商時也是輕聲細語的,還不快向夫人道歉,要不待到將軍回來,定然讓你嚐嚐軍棍的滋味。”

呂淑嫻聽到劉雯說出這番話來,正要開口制止,卻只見那陳允上前一步,對劉雯低喝了聲:“婢子爾敢。”那聲音奇怪的緊,聽起來也不甚響,卻如同雷鳴一般,震得堂上木門上的糊窗紙嘩嘩作響,彷彿有形有質的一般,呂淑嫻坐在椅子上,竟覺得骨頭酥了一般,再一看劉雯更是不堪,竟被那一聲低喝給直接震昏了過去,癱軟在地板上,生死不知。

呂淑嫻正驚疑間,卻只見那陳允又拱手行了一禮:“夫人請恕在下無禮,實在是事情緊急,不得不從權了,請放心,這女子不過是被在下震暈罷了,並非受什麼損傷,過一會兒便會自己醒來,也好讓我將事情稟告清楚。”

呂淑嫻看著眼前的陳允,此時看他的目光迥然不同,他先前也聽呂方說過此人本領非凡,先前還刺殺過自己。眼下親眼目睹了,才不得不歎服,也怪不得自己丈夫對其如此重視,將此人留在丹陽,想必就是為了伏下的一著暗棋了。想到這裡,呂淑嫻定了定神,笑道:“先生為了夫君之事,無暇顧及己身,乃是忠臣,妾身又如何會怪罪。先生快些將事情說明白吧。”

陳允見呂淑嫻這麼快便定下了神,還讓自己稟告事情,也不禁流露一絲欽佩之色,他方才使出苦修多年的真言功夫,一舉震昏了劉雯,為的就是不要再與那婦人糾纏,要知道,若是王佛兒有了作亂的念頭,只有搶在發動前將其一舉擒獲,一刻的功夫也是緊要的,他才冒著觸怒呂淑嫻的危險這般做,本來準備如果呂淑嫻像尋常婦人一般哭啼,便只得將其打昏,再找個其他容貌相似的女子來行事了,反正想來莫邪都數千士卒,應該沒幾個看過呂方的夫人的。沒想到呂淑嫻這麼快變鎮靜下來,那事情就好辦多了,陳允趕緊一五一十將自己懷疑王佛兒可能作亂的訊息說個明白,只見呂淑嫻的臉色也越發的難看,待到王佛兒說完後,臉色已經是一片鐵青。

功高震主 第188章 行動2

第188章 行動2

“夫君去宣州時,將縣中事務悉數交與陳先生和佛兒處理,如今大變即生,先生以為當如何。”

陳允上前一步,急促道:“縣中逆賊雖然大半已經伏誅,但不逞之徒仍在,外有潤州安仁義,也若是大變即生,只怕便無力挽回了,在下以為應先徵集府兵,控制糧倉武庫等要點,然後再領大兵臨之,將其一舉擒獲,不讓內外之敵有可趁之機。”

呂淑嫻思慮了片刻,低聲道“此事幹系重大,你說的這些可都是人言,並無真憑實據,妾身在淮上便久聞佛兒的名聲,端方重義,絕非這等背主求榮之人,還是將那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