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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主公年近四旬,方才得了這個男孩,何等珍貴,如今才不過兩歲,此行去廣陵一路上旅途艱辛,不如再過幾年,待孩子大了些,主公再帶去覲見吳王不遲。”
陳允說完後,呂雄、王佛兒、陳五等淮上便跟隨呂方的武將也紛紛出言支援,牛知節、陳五等人則面帶憂色,卻也不敢開口反駁,一雙眼睛只是盯著呂方的嘴巴,李彥徽卻是又氣又惱,對著陳允喝道:“你這廝好大膽子,連吳王的命令都敢違背,你須知淮南大軍所向,皆化為靡粉,若是惹來禍事,可是你擋的住的。”
下面諸將聽到李彥徽出言威脅,有的面現怒色,便要捲起衣袖上來給他好看,而還有的卻臉上現出憂色,顯然為其的恫嚇之詞所攝,看著上首的呂方,卻還是不敢開口,像膽子小的李哲早已嚇得兩腿發抖,一張保養的甚好的白皙臉龐早已變了顏色,口中只是在沒口子的唸佛。
“李刺史說的哪裡話,吳王只不過說要看看我家主公的妻子,害怕這杭州兵火之餘,不宜居住,卻沒想到孩子尚幼小,不宜長途跋涉,說什麼調兵來打,只怕是您曲解了大王的意思吧/”在一旁大圓場的卻是高奉天,只見他臉上笑容可掬,可話語中卻隱含鋒芒,他與陳允二人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倒是把李彥徽逼得啞口無言。
“罷了。”正是眾說紛紜間,上首呂方道。聽到主公說話,眾人紛紛靜了下來,一雙雙眼睛都在緊盯著呂方。只見其大聲道:“某自起兵以來,攻必克,戰必勝,未嘗一敗,卻並非呂方有什麼過人之能,全是仰仗將士用命。”說到這裡,呂方頓了一下,目光從下面一名名部下臉上掃過,眾將吏想起這些年來的一次次血戰,也不由得昂起了胸膛。
“呂某雖然愚鈍,可有一樁好處,從未為了一己之私動刀兵,須知兵者乃兇器也,聖人不得已而用之。弟兄們的鮮血沒有白撒。”
眾將吏聞言紛紛點頭,呂方攻濠壽兩州,是因為在楊行密即將攻取此地,七家莊這等小勢力若要生存下去,一定要立下戰功,下江南則是為了手下軍士有一縣之地容身,才隨安仁義南下,激起豪強叛亂,也是為了給士兵分配土地,才觸動了他們的利益,後來諸事也是如此,可以說雖然呂方對外可能殘暴不仁,但是對手下將士卻是個好將軍,好長官。
“過去呂某沒有讓弟兄們的鮮血白撒,今後也不會?”呂方繼續說道,聽到此言,下面的呂雄神色大變,正要開口大罵,嘴巴卻被掩住了,一看卻是王佛兒,只見他嘴巴張合,卻沒出聲,由口型看好似說“且慢”。
“列位跟隨呂某早點的,都知道在下出身田客,能有今日,全是靠了愛妻扶助,若無淑嫻,決計沒有任之今日。呂方堂堂男子,不能報恩也就罷了,豈有將恩人送與人做人質,換得自家平安的道理。”說到這裡,呂方突然轉過頭對李彥徽道:“李刺史,某有一事麻煩你。”
李彥徽在一旁在聽到呂方說不會讓手下白白流血時,臉上已滿是得意的笑容,可突然形勢急轉直下,呂方話鋒一轉,竟然嚴詞拒絕了,一時間笑容還沒來得及退去,臉上古怪之極,又想起呂方如此跋扈,一旦與廣陵刀兵相見,只怕第一個便拿自己開刀洩憤,憂心忡忡,竟然沒有聽到呂方對他說的話,站在那裡神情不屬。
呂方見他這般模樣,便自顧說了下去:“你且修書與吳王說,呂方蒙大王厚恩,絕無反叛之心,先前違背軍令攻下杭州,乃是因為‘天與不取,反受其咎’。《左傳》有云‘信不由中,質無益也。’又有云:‘君視臣為手足;臣視君為腹心。’若大王持明恕之道,呂方自當守為臣之道。望吳王深思。”
李彥徽聞言,知道事已不諧,只得拱了拱手,正打算回去好生說說呂方的壞話,堂下卻衝進來一人,定睛一看,卻是呂方的正妻呂淑嫻,只見其身上多有塵土,顯然是從湖州剛剛趕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