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如何了,正瞎想著,突然看到已經攻了一天的敵軍又上來了,怎麼人數比先前多了許多,怕不有六七百人,精神頭也大不相同,莫不是要來真的了,他回頭喊了聲:“上來了。”下面的人稀稀拉拉的爬了上來,見下面黑壓壓的一片,前面都舉著櫓盾,手快的連射了幾排弓弩,也沒傷到幾個人,寨中的守將命弓弩手們引滿勿發,反正他們帶著沉重的櫓盾,又沒法跳過壕溝,待走進了在往縫隙裡面射個準。很快淮南軍就到了壕溝前,手快的弓手已經往後面的人群射了過去,但隊形竟是不亂,連中箭計程車卒都咬著牙不呼痛出聲。忽然一聲大喊推盾,前面的淮南軍將盾牌推到架在壕溝上,變成了一座小橋,前面的人飛快的衝了上去,寨中人大驚,紛紛扣動弩機,一下子就射到了二十餘人,但那些人竟似不要命一般還是向前湧去,一下子就從柵欄的破損處殺了進來,濠州軍趕緊堵在缺口處,雙方就在那幾個缺口處殺了起來,缺口處就像一個怪物的大口,不斷的將人吸了進去,然後變成支離破碎的肉塊吐在地上。

朱延壽就在其中的一個漩渦中,剛才六七張強弩就在離他不到15步的地方其齊射,他連眼睛都沒眨一下,一下子就跳過了壕溝,兩步就跳上土壘,將一名弩手用長槊捅翻在地上,右邊的一名士卒紅著眼睛拿著長矛刺了過來,他身子一錯,偏過了矛尖,手臂用力便將矛杆夾在肋下。對方用力回拉,朱延壽便順勢近了身,右手反腕拔刀一推,便割斷了對手的喉嚨,隨後一腳將屍體蹬了過去,逼退了後面的敵人。後面的選鋒們也衝上來了,殺做一團。淮南軍的選鋒幾乎全是身經百戰的老兵,他們幾乎沒有喊殺聲,只是沉默的砍殺者,除了沉重的喘息聲和武器和肉體的碰撞聲外,幾乎沒有別的聲音了,鮮血流淌在地上,地上很快就溼了,人們踉踉蹌蹌的在溼滑的地上搏鬥,跌倒,殺死別人或者被殺死。漸漸的,防守方頂不住了,他們的人數少,而且淮南軍的選鋒們幾乎勇猛到了瘋狂的地步,很多人甚至不格擋躲避對方的武器,只求殺死麵前的對手,終於守將也被一個淮南的傷兵抱著滾到地上,立即被砍下了首級,守軍便崩潰了,紛紛放下武器跪下請降。

“全部斬首!”朱延壽頭也不回,專心的擦拭著手裡的橫刀。

“是。”後面跪在地上候命的牙兵起身,過一會兒寨後響起了一片求救聲和咒罵聲,朱延壽還刀入鞘,上馬向淮南軍大營馳去,後面是護衛親兵。“姐夫連船隊上的器械都不用運下來,那如何能破濠州城?”他低聲自言自語著。

楊行密大營中戒備森嚴,中軍帳外更是五步一崗,十步一哨。帳中上首隻有三人,坐著的便是楊行密本人,兩旁侍立的便是袁襲和李神福,下首跪著一人,低聲稟報:“某家主人令小人傳信楊節度,今夜子時東門接應,城門上燈籠繞三圈為號。”

楊行密卻不說話,旁邊的袁襲低聲問道:“汝執此要事,必定是莊中重要人等,報上名來,事成之後,使君必有厚賞。”

下面的人聽了大喜,急忙報道:“在下姓呂名敬。乃是莊中呂長老的堂侄。”

袁襲拍了拍掌,帳外便有一名侍衛託了個盤子進來,裡面放了十來塊金餅,他低聲對那人說:“這些財物是賞給你的,你小心回去,告訴你家主人,今夜子時行事。若是事成,再賞你這麼多。”

那人大喜,連連磕頭,上前取了賞金,收藏在腰間,面朝楊行密慢步倒退到了帳口,方才轉身離去。袁襲待那人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