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想不起。

就在本尊偏頭思考的時候,楚翔的聲音遠遠傳來,打斷了他的思緒。

“喂、走了…”

本尊驚醒,愕然抬頭,卻見楚翔早已經站在遠處,無奈的看著自己。

本尊赧然,又於尷尬情緒出現苗頭的一瞬,習慣性掐滅。

漠然頷首,瞥了瞥那株與眾不同的綠樹,本尊亦是起步疾行。

你又為何,要打斷我的思索。你我應該能信任彼此了,不是嗎?

至少,我覺得,應該是這樣。

你為何要…這樣做,也許一些不重要的,被你橫加干涉,反而變得重要。

你是,這個意思。

我總覺得,你應當懂得了,我所謂不重要——你是誰的理由…

你懂了我的懂得、懂了嗎?

我是本尊、我知道的比你多。可我欠你、我又怎會欠你,虧欠以致你壞我大事,都無法償清。虧欠以致,理智的我,甚至願意用最珍貴的東西,最刻骨的形式,去彌補。

你真的…懂了嗎…

倘若那世,我果真清楚你也有超離線會的話,未必不會讓給你啊…

本尊搖頭,他們礙於彼此的思緒,甚至一些冥冥中力量的阻撓,終歸不能開誠佈公。

有很多東西,本尊試圖讓楚翔去理解。秉性淡漠、理智的他,卻總是缺少、該如何去做、去解釋的機會。

他們終歸是兩個不同的個體。更重要,都以自我為中心。最重要,彼此都看不透彼此…

太刻意、太直接,反而會弄巧成拙,不是嗎。

………。

如果我是佛,為何顯得這般冷酷。

如果我不是,為何會於冷酷中,給人以希望。

我清楚,多了雜質的殘酷、已經不再是殘酷。

我清楚,曾經的本源,該是多麼的…殘暴…

理智的本尊,優柔寡斷的他,還有…我…

我也應該完美的繼承了那種殘忍,不是嗎?但我為何會憐憫…又是哪來的憐憫。

對敵人殘酷,是人都該如此。對自己殘酷,是男人就該如此。對所有人、包括我在乎、和在乎我的人殘酷,那才是本源…一個真正站在主宰地位、巔峰盡頭的男人…

為何,每每看到那些我在乎、或者在乎我的,我竟然會和他一樣,出現偶爾的優柔寡斷。

又是什麼,在影響著我,哪來的干擾。

是…執念…還是…憐憫…

呵,怎會有憐憫。

“本尊,倘若見到青銘,我是否給她一劍。畢竟,她的行為、導致了我麾下…清風的變節…”

“這個笑話,並不好笑…”

“本尊…我是認真的。”

“…假如,你沒有告訴我,並且我不在她身邊的話,其實你可以如此去嘗試。你該知道,我和她,只是欠與被欠的關係,就同我和你一樣…”

“…你果然還是這樣,總讓人無話可說。”

“…”

“本尊,你知道嗎,我竟然對她的行為模式,產生了認同。”

“哦…”

“你不奇怪?不驚訝?”

“很正常…你們都是白痴。但你比他好一些,至少懂得分寸,是一個擁有自知之明的白痴。”

“…你是否,隱射著什麼呢?”

“是。”

“本尊…這答案,也不好笑。”

“那你,在笑什麼。”

笑什麼,是一種、明悟。

原來,真的,很可能是這樣。

出現變故,本身有所問題,那麼源頭必定不再純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