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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焦距。
這世界,有一種人,天生勇武非常,銅皮鐵骨,卻無法修行,哪怕最簡單的功法。若是平民,那等人物,倒也算是一方豪傑,便是從軍,做個猛將也未嘗不可。但若生在世家、皇族,卻又是極致的悲哀。
哪個世家,沒有傳承功法?大秦皇族,難道真靠蠻力威懾八方?
嬴莫知道,倘若這個世界,還有一種叫做奇蹟的東西。那麼奇蹟,必定離他非常之近,又無比遙遠。因為嬴氏立世之根本,恰是一套可以洗經伐脈,讓先天廢人成為絕頂高手的神功——霸龍策!
但霸龍策,卻只有歷朝大帝,以及皇儲能夠修煉。他嬴莫雖然身份尊貴,卻終歸差了那麼一點、咫尺天涯!
嬴莫將目光放到窗外,欣賞著熙熙攘攘的人群。淮河畔,兩條長街,夜晚往往比白日更加熱鬧。
終日流連煙花之地,作為被御史彈劾次數最多的議題,嬴莫並非沒有因此受罰。但不拘是他,還是那位高高在上的秦皇,俱都明白。哪怕他嬴莫做的再好,都沒有了半點機會。
“**形骸又如何,倘若做不成皇帝,當個**王爺,也不錯…”
嬴莫低聲自語,面色平靜。他的心中,卻在隱隱生痛。
忽然,街口一道白色,刺痛了他的目光。那種醒目,甚至把心中的憤懣,都掩蓋了下去…
那是一個,同樣**的白衣劍客…
劍洗心隨手將染血的藍袍,扔到了河中。
身上披著,從個人空間內取出的白衣。本來更喜歡藍色的他,不知何時,迷上了雪一樣的白。
究竟是本尊的威嚴,源自靈魂的崇拜。還是那人當年,只劍孤單的背影。劍洗心也說不清楚,不過隨手換上一件衣服罷了。
殺了人,應該還是某個大人物,劍洗心當然不指望,換件衣服就能抹去一切痕跡。
原本,按照他的修為、力量,要將旁觀者一一誅滅,也並非什麼難事。但一來,此刻的他,正處在生命中的低谷。二則,他並不覺得如此就可以隱藏真相。
空氣裡時刻流動著,如同原始巨獸一般的氣息,不停提醒著他。一切試圖掩蓋行跡的做法,都只是欲蓋彌彰。
豁然抬頭,劍洗心感覺到了一對炙熱的目光,那是一種欣賞、一種酒逢知己的喜悅。他看到的,是一艘普通的花船,一名站在船樓窗前,氣度卓越的男子。
修為達到他這種程度,原本心境也自如深秋的寒潭,風起無波。但不知為何,短短時間內,劍洗心竟然兩次意動。興許真個如同某位先哲說的,京畿,是一座修道人的墳墓!不僅僅是修真者,包括那些,試圖問鼎九天的武者!
京畿的人,太熱情。有男兒的豪氣,有女子的如水。最黑暗的地方,總是相對著充滿了高尚和美好。而這一切,對於真正的修士,都是不願沾染的因果!
劍洗心並不能算是一個標準的修士,至少他也有著自己的**。所以,和麵對那讓他心動,卻充滿惡意的女子不同。他朝著花船的方向,頷首示意。
呼!呼!
衣袂破空,響聲無比刺耳。劍洗心剛剛來到繁華的長街入口,立馬被幾名身穿官服的衙役堵住。周圍遊客顯然見慣了這種場景,自發朝著兩旁分流,遠遠離開是非之地。一些大膽的,卻是好奇的在遠處駐足觀望。甚至有些好事者,直接帶著隨從上了一旁的青樓,臨窗而坐。
秦地民風彪悍,京畿尤其如此。何況深夜來這淮河尋宿的,哪個沒有點資本?在大秦,拳頭就是最大的資本。
官差的到來,未能讓兩旁街邊的樓子閉門謝客,甚至一些小姐、老鴇、乃至龜奴,都倚著門板,曉有興趣的靜候事態發展。
嚴格算來,這裡才是淮河畔真正的風月之地。入了這條長街,就相當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