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劍系老人扼腕嘆息之時,又有多少人,當真瞭解身為核心的劍洗心呢?偌大的神宗,就在弟子每日傳誦、膜拜傳說之名時,又有多少人,當真瞭解那高高在上的白衣呢?

………。

楚翔屹立著,雖說此刻不論是精神、還是肉體俱都疲憊到沒有半分多餘的力量,他還是藉著紫衫的幫助,強自硬撐。

要麼,躺下。要麼,站著。既然站了起來,那就沒有倒下的權利。

很多人,當他處到一個常人只能仰望,甚至連仰望都無法企及的高度。

那麼就連軟弱、連偶爾的休息,對於他們來說,都會成為一種奢望。

弱者倒下了,可能會換來別人的同情。強者若倒下了,等待他的,只會是陰暗中的屠刀。

眼前的戰鬥,完全呈現一面倒的狀態,已經不能引起楚翔半點重視。

實際上,若那名高瘦黑衣男不是出師未捷,不是大意下被一招斬殺。若楚翔此刻依舊處在昏迷狀態。那麼說不得,這三人當真能對眾人造成一定影響。

倒下的楚翔,是軟柿子,誰人都敢捏一把。站著的楚翔,即便敵人在理智上,清楚的知道他已經沒有了餘力,又有幾個,敢朝他出手呢?

楚翔此時,正在竭力調動內力,試圖修復粉碎的經脈。同時,他必須調整、熟悉那剛剛獲得的神秘力量,精神力提高產生的又一天賦。

也許,在輪迴空間,那被稱之為——念動力!

三個呼吸,卓航倒在了流雲劍下。

這不奇怪,若流雲連一個重傷的意境大成高手,在三個呼吸——十招之內都不能轟殺,那麼他也就完全辜負了楚翔為之付出的心血。

十個呼吸,在流雲清風夾擊之下,比之卓航略強一些的妖嬈美婦,同樣慘死在清風劍下。

屍骨無存的她,只怕怎麼都不會想到,世界上居然當真有那等視紅粉如骷髏的絕情男兒。

解決敵人,清風流雲站回了楚翔身邊。

而楚翔,也在短短時間內,勉強可以動作,運起輕功。

“出發!”

沒有多餘的廢話,無需鼓舞人心。站著的白衣,就是對神宗弟子,最好的鼓舞。

大群高手賓士離去,只是比之方才,更加多了一股所向披靡的氣勢。

此刻,遠處山崗上,在那絕頂高手目力都不可及的地方,一道紅影,遠遠地望向那大片崛起的飛塵。

轉身,一朵紅雲,飄逝…

“你總是,那麼倔強……”

“為什麼,要傷害,樂兒……”

“為什麼……”

………。

“什麼!隱殺失敗了!”

“廢物!”

皇宮御書房內,傳出了一陣驚怒的咆哮。

只是那咆哮的聲音,似乎並不年輕,遠沒有年輕的帝王那般,溫潤如欲。

“大人息怒,大人息怒。隱殺不成,還有暗夜,還有天刃。大人息怒,大人千萬息怒,若是傷了身子就不好了。江湖高手何其多,區區草莽,總有辦法對付。”

尖細的嗓音,充分讓人聯想起某種生理不健全的物種。事實上,聲音的主人,原本也有著與身份不相匹配的好聽稱呼——公公。

連“公”都算不上,偏偏還要整日被人如此稱呼,不得不說,的確也是一種另類的諷刺。

“哼,你懂什麼,你這沒卵蛋的閹貨!他的確只是一介草莽,卻是一個能在一夜之間讓朝廷變天的草莽。你們這群飯桶,平日裡除了阿諛奉承,還會做什麼,給我滾。”

威嚴的語調中,毫不掩飾透露出憤怒和鄙夷,本來聲音的主人,也的確有如此資格。

“是,是,大人息怒,大人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