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程度、究竟有多深呢?

其實我早已經有所猜測,就在那莫名其妙念頭,第一次出現。

甚至、比你知道要早許多的時候…

那時,你都尚未甦醒,而我每每夢迴畢羅樹下。

那時,明明扮演著其中某個角色,清晰的本我思維卻處在第三方視界。

看著“我”做的一切,我已經,有所猜測…

你一定不曾想到…我從來不曾在乎、自己的源頭。

我早已經認定、我就是我…

我可不是,那看不清本質,並命運所主導的傢伙啊。

“被命運主導…不、我要去主導命運…”

蓬萊島,道德宗後崖禁地,花海涼亭。

站在亭子中央、石桌前,摩挲著指尖木屑的釋天,眸子裡閃過十分的掙扎。

他無力垂下了手臂,指腹粘著的木屑輕輕落下,隨風飄散。

而後,又以極快速度抬起右手,手背貼合眉心,用力揉捏。他實時弓起身子,輕輕顫抖起來。

那樣子,就像是愁到了極處,努力想要化開鎖住的眉頭。

那樣子,就彷彿印堂,某個叫做天庭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