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楚了。

是顧北笙。

虞初減速,緩緩停了車,才搖下車窗。

顧北笙毫不客氣的開了口:“把車就停在這吧,西洲不知道你們要過來,等淮川催眠成功後,白女士再去見他,所以現在我不想讓他知情。”

白惠拉開車門下車,虞初把車熄了火,也跟著下車。

虞初看著前面,還有一公里左右的路程,輕聲說道:“還有那麼遠的距離,其實可以開近一點停的,老師早上也沒吃,這麼冷的天,穿得也單薄。”

不是她不考慮傅西洲,只是單單覺得,不必停這麼遠。

她受點寒無所謂,可是老師身體不好,迎面而來的冷空氣,吸到肺裡,她都感覺冷得生疼。

“沒事。”白惠抬手擺了擺,神色長年冷冰冰的。

顧北笙淡淡的掃了她一眼,特意靠近了些,不經意的嗅了一下。

跟小洲說的一樣,白惠身上,好像真沒有什麼味道。

她什麼都沒說,只是脫下身上的御風大衣,遞給了虞初。

虞初攏著眉,看著顧北笙,不好意思的道:“你誤會我意思了,如果你受寒,我也會過意不去的,你……”

“我是學醫的,身份素質比你們好,你們顧好自已就行了。”顧北笙冰冰的說道。

不過,三人並排而走,確實看得出來,顧北笙的步伐要沉穩的多。

一公里的路,說長也不長,說短也不短。

白惠走到一半,已經開始有隱隱喘息的跡象,主要是山上海拔略高,沒吃過早餐,很容易引起低血糖。

虞初身體也不好,卻還是在扶著白惠。

白惠看著前方,目不斜視,冷不丁的跟顧北笙搭話:“你在電話跟我說的,都是真的嗎?”

顧北笙走在前面,彷彿無形在幫她們擋著風流,說話卻是不帶溫度的,滿是距離感:“你是指能治好他是真的,還是指什麼?”

白惠額角跳了跳,思索了會兒,答道:“那能治好嗎?”

顧北笙唇邊溢位一絲輕嘲:“正常來說,應該先問能不能問治好吧?你到現在,真的有關心過西洲嗎?”

這段時間跟顧北笙的相處,已經讓她習慣了尖銳的質問,而她唯一的回應,只有沉默。

直到快到之時,原以為不會回答的顧北笙,驟然間轉過身來,冷著臉,一字一句的告誡般:“能不能治好西洲,你很關鍵,我不管你是不是真心,有沒有丁點兒關心他。

哪怕是裝的,我也希望你能當一次好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