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然的氣質與生俱來,眸中有種千帆過盡的從容。

“那如果我說你們註定不可能,你依然拒絕調查嗎?”

項寬懷的話每每回想,總讓盛譽覺得不踏實。

喬伊是誰和他沒有關係,他說過只在乎笑笑這個人,因為她就是悠悠,所以他愛她,沒有任何理由地愛著她,並且一輩子愛著她。

只要她和自己沒有血緣關係。

只要她不是自己的親妹妹或是同母異父或同父異母的妹妹,他就一定要娶她!

但是,如果她和自己有血緣關係呢?

這個可能性讓盛譽面色凝重,臉色也跟著沉下來。

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第一次怕在了這種改變不了的關係上。

第455章 他為什麼要說註定不可能?

夜幕降臨。

誰也不知道盛譽在這扇落地窗前站了多久……

直到天邊掛上一輪皎潔的明月,直到墨藍的天空掛滿星斗,他也依然在這兒站著,他的眸色沉得可以滴出水來。

“那如果我說你們註定不可能,你依然拒絕調查嗎?”

“那如果我說你們註定不可能,你依然拒絕調查嗎?”

“那如果我說你們註定不可能,你依然拒絕調查嗎?”

因為說這話的人是項寬懷,在他心裡還是稍微有點份量的人,所以最終還是引起了盛譽的重視,成功地影響到了他的心情。

他為什麼要說註定不可能?

為什麼要這樣說?

難道他知道些什麼嗎?知道又為什麼不明說?

項寬懷這匹黑白兩道通吃無惡不作的野馬,是敵是友盛譽無暇分辨。

他在乎的只有悠悠,他深愛的悠悠。

等待DNA結果的過程是無比焦慮的。夜,一點點深了。

盛譽從來沒有這麼忐忑不安過,如果和笑笑真的有血緣關係,那他該怎麼辦?

制止安信和歐夢如結婚,幫她把安信搶回來嗎?

然後自己以哥哥的身份默默地守護她一輩子嗎?

想到這一幕,他怎麼有種痛失所愛的感覺呢?他痛得鮮血淋漓,痛得每一個細胞都染上一層寒冰。

前所未有的心都要撕裂的感覺,讓他緊緊地皺著眉頭。

裝置齊全的醫務室裡。

一襲白大褂戴著眼鏡的顧之在側間的鑑定室緊鑼密鼓地忙碌著。

他是世界上最傑出的年輕醫生,他有自己研製的醫療裝置,也有自己研製的新型藥物。他有他的驕傲。

被盛譽“圈養”在這兒,其實就是盛譽惜才,給足他空間與資金讓他做自己想做的事。讓他為這個世界默默做著貢獻。

兩個小時後。

醫務室落地窗前的沙發椅裡,盛譽深靠椅背,隨意地交疊著雙腿,深邃的眸盯著窗外的夜色。

顧之並不知道他進來了,他在側廳裡忙碌著。

這樣的比對,為了達到百分百的精準,結果最快也要一天才能出來。

同樣的夜,一輪明月高掛,滿天星斗。

沿江風光帶,新外灘中間段。

一輛白色凱迪拉克和一輛銀色賓利停在那裡。

車的主人在不遠處倚欄觀望江對面的夜景。

晚風涼涼的。

璀璨的燈光倒映在江面,星星點點,波光粼粼。

這樣的夜,又是格外寂靜。

安信擰著一瓶陳年拉菲喝了一口,澀澀烈烈的感覺順著喉嚨而下,灌入他的胃裡,明天他就要結婚了。曾經無數次地幻想過自己的婚姻,他從來沒有想過會是這樣的。

華子站在他的身邊,他手中沒有酒瓶,剛動完手術不久,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