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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蒜自顧自地說。

“自從一年前你風寒醒過來之後；你完全像變了一個人，不光容貌更加出眾，你的見識、氣魄還有手段無一不是質的改變，我很想知道這是為什麼。”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杜文漪聽到這些話，心裡有些慌亂，但還是鎮定了下來。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姐姐，自從那次我去看望你，我就察覺到你的變化，你眼中的恨太明顯，你在恨什麼？又恨著誰？我母親？我？還是你的前未婚夫？”

“妹妹，已經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杜文漪一下子站了起來，她真的慌了，她以為誰都不會發現，結果她的妹妹卻把她心底最深的東西給挖了出來。

“不急，姐姐，先坐下，我們得好好談談。”許末按下了杜文漪，語氣依然沒有任何變化。

“你到底想幹什麼？你不是我的妹妹，你是誰？”杜文漪大叫道，記憶中的杜文茵絕對沒有這樣的氣勢，她只會裝可憐惹得別人同情。

“我是杜文茵啊，姐姐，我一直是這個樣子，為什麼你這麼說呢？這也應該和你的變化有關吧。”許末了解杜文漪復仇的想法，任何一個人前世經歷過那樣也不容易平復，結婚五年，丈夫不喜，婆婆不愛被休回府，結果卻遭到那樣的奚落，得知了自己母親被氣死的真相，緊接著被出去族譜，趕出杜府，重獲新生後不恨才怪，所以許末對與她和小孫氏之間的較量，只要沒有嚴重後果她都沒有阻止，可現在的杜文漪卻被仇恨矇蔽，一葉障目。

“你到底想做什麼？”在這樣的情況下，杜文漪反而平靜了下來。

“我的目的很簡單，娘肚子裡是我們兩個人的親弟弟或者妹妹，我想姐姐也是期待的吧？”許末加重了‘我們兩個人’這幾個字的語氣。

“哼。”杜文漪甩袖而去。

“姐姐院子中的水果和水都比妹妹這裡的要好，改明兒送些過來，不麻煩吧？”在杜文漪走到大門口的時候，許末緊接著問了一句。

“不麻煩。”

對於杜文漪咬牙切齒的回答，許末一點也沒有在意，有了空間，或多或少都會有不同，而剛剛只是一個忠告，就像許末，在任何時候都不會去使用空間，哪怕她可以感受到空間的存在。

杜文漪回到自己的院子，心中還是久久不能平靜，原來她已經有了這麼多破綻，這件事情讓她有些受到打擊，重生之後的她可以說一切都順風順水，父親對她喜愛有加，她和小孫氏之間的爭鬥也鮮少有吃虧的時候，婚約也成功解除了。可在杜文茵那好像知道一切的眼睛下，她卻逃得那麼狼狽。

杜文漪想到了自己的上一世，她有多麼羨慕杜文茵只有她自己知道，出嫁前，杜文茵大方的和別人交談，獲得杜承安的喜愛，而她卻膽怯地縮在暗處看著杜文茵大放異彩；出嫁後，自己一直以為的良人，為之付出一切的夫君心中只有自己的妹妹。杜文茵三個字好像是一道揮不去的陰影。

重生之後，杜文漪希望自己做的比杜文茵要好，那個時候她就可以站在高處看著曾經耀眼的妹妹變得那樣不堪，可事實卻相反，杜文茵過得比上一世還要好。

杜文漪笑了起來，重生之後她幹了什麼？除了解除婚約之外她什麼也沒做到，她的仇人——小孫氏、杜文茵卻過得更好了，那她做著一切還有什麼意義？

“小姐，你沒事吧？”張嬤嬤，上一世哪怕杜文漪死都一直跟著的老人，也是杜文漪全心信賴的一個人。

“張嬤嬤，你還記得母親為什麼會讓小孫氏嫁進來麼？”

“當然記得，那個時候你還小，夫人放心不下，就從孃家找一個庶女嫁進來，沒想到卻是這麼個東西。還好夫人在天有靈，託夢給小姐，不然小姐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是啊。”杜文漪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