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衝個水我還每天衝了的,外公不曉得好幫我們節約水,每天晚上洗腳都是直接衝的,更不要說洗澡了,三四天才洗一個澡,你進去聞聞,你進去能待兩分鐘能站著出來再跟我說!”

忠旭:“......”

老張來上海近一個月,忠承逢週六個人或拖家帶口來了三趟,帶一堆東西,茶葉,糕點,水果等,但他越是這樣,在忠旭眼裡越有做面子的嫌疑。從前逢年過節都未必會來的人,現今逢週六帶恁大堆東西來,好像父親在她這個姑娘這裡吃苦受累了,受氣不受待見了,姑娘女婿都不好,兒子孝順體貼又心疼人等。尤其除了那些說是給老張的和陳旭東的東西以外,還有一部分打著陳啟明的名義送來的菸酒螃蟹龍蝦等,連姐姐姐夫也一併巴結上了。

要換老張變成黎書慧,指不定就是她在電話裡吹了口水話,可老張又不是那樣兩面吃嘴的人,使得她愈發暗地裡猜測卻不好當面直輸。

先前還親切熱絡,忠承再一次來,忠旭沒撿他的東西,任他跟陳啟明把一箱一箱的東西往後廚搬,個人往收銀臺一站,不冷不熱的望著門外,預備等兩人搬完再回頭說話,結果那兩人東西一收,站在後廚出去的小院兒裡抽起煙來。不僅那兩人抽,老張在門口坐了會兒,也跟了過去,父子三人聊的熱鬧得很。

她愈發置氣,門口收垃圾的環衛把桶打翻了,又是掃又是撿又是搬,汙水把門口一長串印的烏油油的,登時來了火,也不責罵,走出去甩臉望著,意思不言而喻。

父子三人抽完煙說說笑笑的進來,忠旭和阿姨的地仍沒拖完,她像來了什麼毛病,一面拖著地,讓阿姨去洗屋裡的拖把,還要把樓上再重新拖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