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捱打的姑娘竟然還跟著小夥一起走。哽咽聲還在繼續,四周逐漸開始散了,有人跟著兩個當事人往裡面去,有人走了,有人依舊回到花壇邊。

老張直望著那吵架的情侶走進裡面過了拐角看不見,手機還在手裡,他像才反應過來似的將其揣進上衣口袋裡,嗔喚一聲,回頭,花壇邊已經沒他的位置了。

商場和超市兩棟樓的保安又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崗位上。

老張鬱鬱寡歡的回到忠旭店裡,裡頭正是晚間生意火爆的初端開始,連二樓也坐滿了,陳旭東像還沒有放學。馬路上的路燈還沒有亮,他進去也找不到坐處,索性端個凳子到門口前面坐著,腿翹著,雙手交叉放在膝蓋上,眼睛一時在屋裡的客人身邊掠過,多數還望著壩子裡匆忙路過的人。

他想起來給黎書平打個電話,天色有些暗了,手機拿的很近才能看到,耳朵也不好了,嗓子要喊的很大聲:“吃飯沒有在整啷個。”

門口桌邊的年輕人轉過來看了看,又轉過腦袋去。

老張渾然不覺:“身體好點沒有哇?談你轉屋裡去了呢。”

黎書平的聲音還跟先前沒有太大分別,沙啞著嗓子,樂樂呵呵的,但她說話老張總是聽不太清楚,鴨子聲氣,即使面對面站著老張有時也聽不清她說的啷個?這並不能怪黎書平嗓音不好,而是老張的耳朵越來越不管用了。

“我還在忠旭這裡噻,過中秋過來的,還要在這邊耍段時間哦可能,聽談你又惱火了,現在啷個樣嘛。”

“我哪裡惱火啷個,我還是楞個,沒得事。”黎書平在電話裡親切的笑道:“我現在轉來了,郭偉他到市裡去了,郭毅跟哪個同學合夥做啷個生意嗎,他去看看。娃兒喊他幫著參考哈兒呢。他老漢感冒,他老漢前面兩天還在穿短袖涼拖鞋呢,我說他那個早晨晚上的冷穿件厚的他不信,這兩天咳的惱火。

你在忠旭那邊好耍不嘛?你現在過去嘜多耍段時間嘛,你一個人在哪裡耍都要得,忠承也在那裡呢,他那些地方好耍你就多在那裡耍陣,放放心心的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