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良、平無所施其智。今王兄康靖王爺,宅心仁厚,國士無雙,足當大任。故擇日齋戒,設壇具禮,拜為國君。將責以平南方各州郡,而一天下,如反手也。爾等令其為尊,行拜禮以當天子,屈者,奉其教令以濟乃公事。反者,以逆臣之罪誅殺,欽此!”

聖旨一宣,殿上譁然,皆不可置信望向君王,再、看向康靖王。兵變之際,竟得君王此詔書。若今日君王被迫立下詔書禪讓高位,康靖王無論如何也會被天下誅罵,終難掩其反朝野心。而今,卻是君王親自擬詔書讓位,如此,雖於了康靖王光明正大的理由,卻依然難以服眾。

張尚書等人怒目相對,當即指責康靖王狼子野心不足以當君王,為得大位便已然將龍袍著身,此乃篡奪高位之心昭然若揭。

太師終究不出一聲,以他看透世事之能總覺得此事太過蹊蹺,君王曾經雄霸天下,何以今日主動讓位?曾經君上的鐵血手腕令人聞風喪膽,為鞏固其位不惜誅殺手足,如今此事,斷然不是君王所做。

難道,有詐?

倒是康靖王以為高位已如探囊取物般唾手可得,當即手搶宮人之詔書高舉:

“爾等還不速拜孤王?”

太師搖頭,如今終將看出此人不是君王之才,大遂交與他,絕非長久!

雖如此,卻是頭一個跪地叩拜之人。太師一叩首,太師門下之臣與搖擺不定之人當即為保命,即刻跪拜。張尚書怒其不爭,當即欲奪聖旨,痛呼君王收回成命。然,君王卻一臉漠然,任由忠臣跪拜而無動於衷。

張尚書見帝王漠然又急急跪首帝妃,卻依然如此。康靖王大笑,當即令曹將軍以對天子不敬之罪將張尚書等人押進牢中關押。大殿之上即刻傳來老臣聲聚淚下的痛呼:

“大遂亡矣,大遂亡矣--”

康靖王轉身直上高坐,雙目直直看向君王,道:“九弟,該讓位了,乾元殿乃九弟寢宮,今夜孤便也準九弟回宮夜宿,明日九弟便帶王妃出宮,孤早已在宮外為九弟安排了居所。”

此言一出,殿上皆驚,如此,康靖王合謀太師奪位之心昭然若揭。

只聽君王道:“謝君上!”

當即與帝妃二人在曹將軍‘引領’下入了乾元殿,身後金鑾殿上,叩拜新君之聲如雷貫耳。

當夜,百官退,和碩提劍進宮逼問父親為何如此,他雖痛恨君王,卻並未反朝之心,他並不想背上反賊逆臣之罵名。康靖王曉以大義將天下事情與和碩分析,動之以情以萬千百姓為由,這高位他坐也是萬不得已之事。

和碩扔了劍道:“什麼太子我不願當,父王只答應孩兒一件事!”

“你且說來聽聽,若為父能為定答應你。”康靖王見兒子讓步總算放下心來。

“孩兒要父王允我九叔性命,孩兒要娶鈺兒為妻!”和碩嚴肅道。

康靖王大驚,“荒唐!那沅姝既非不是帝妃,也是你九叔之妻,你乃堂堂太子,如何能娶那前朝帝妃?這叫天下人如何看待?”

和碩提劍而起,只道:“若父王不允,那便當沒有孩兒此人,此刻我便去殺了那暴君,搶了鈺兒於我為妻,介時你承認不承認我亦不在乎,帶著鈺兒遠走高飛也只當沒有您這父王!”

康靖王當即氣得拍案,卻知和碩生性歷來倔強,他此時若反對定不能安撫,這江山他謀劃幾十年篡奪而來為的不就是這個孽子?當即壓下震怒再道:

“你若敢如此做為父此時便賜那前朝帝妃三尺白綾!”繼而又道,“你若喜歡那沅姝,只待為父想辦法,介時尋個光明正大的理由往你東宮送去豈不更好?她現在畢竟身份不同,你莫要亂了倫常,只需幾日為父便於你個好理由。”

和碩微頓,這才將暴躁之心稍稍安撫下來。

道:“還是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