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著來認了親戚。哀家孃家裡,雖然出了哀家,這幾十年勢力卻不如他家了,認了,對哀家家裡也沒有壞處。兩家合併,草原上倒是常有的,皇上也沒有反對。細數下來,也算是個堂親吧。”太后頓了頓,端起杯子喝了口茶,“丫頭對哀家這堂侄孫有興趣?”

容音連連擺手搖頭,天啊,誰敢對刑律這花花公子動心啊,女人愛上他,不是自掘墳墓麼?

雖然,自己已經失算了一次。愛上胤禛,就是在自己明知結果的情況下硬是憑著初生牛犢不怕虎的精神去闖下的禍……

罷了,往事不要再提,像自己這種經歷了三次失敗感情的人,最明智的就是好好守住自己的心,不要讓她再亂跑了。

“怎麼?音音還看不上,這孩子啊,能力可不輸老四,哀家一眼就看出來,他可不是個簡單人。就算不動心,也是個好丈夫的人選,就是蒙古太遠了,哀家也不太捨得你嫁。”太后放下茶杯,暗暗觀察容音臉色。

容音沉默,其實,去蒙古,要是能躲開京城的風波,她卻不怕遙遠。但是,她現在想的,如果真要嫁去遠方,來躲避災禍的話,最好還是嫁個江南的文人,圓了自己的杏花春雨夢。

可,不知為何,只是想到嫁人,心裡,就會不自覺地晃過那雙深沉的黑眸,子夜般的幽黑中,隱藏極深的傷痕。

如果,舉行一次古代婚禮,在大紅蓋頭被掀開的一剎,入目的是那樣一雙眼睛,容音此生,便也真正無憾了。

那雙眼睛,對自己的魔咒,何時才能解開呢。

彷彿是在自己在那個小院中趴著睡覺的午後,微微睜眼,朦朧中,見到的青色身影,硬生生地入了自己的夢。

“音音啊,在想什麼呢?哀家跟你說話你聽到沒有……”太后搖了搖頭,這丫頭,現在最容音走神了,還毫不遮掩地滿臉哀傷,這不是擺著讓別人攻擊她麼?

容音回過神來,歉意地笑了笑,搖了搖頭,什麼事啊。

太后不想再說一遍了:“下來你問韻韻吧,這是行律給你的信。哀家要歇一會兒了,你們兩姐妹聊吧。”

太后走了後,容音邊拆信邊問顏韻:“太后剛剛說了什麼事兒啊?”

“太后說皇上好像有意思把一個什麼郡主的,指給刑律吧,據說還責怪了刑律的爹,為什麼這件事情拖了那麼久也不上心。因為這種事,好像要是格哈爾王爺上書請旨,然後皇上才賜婚的,可是,他爹明明在刑律到年紀後,還久久沒有上書……”顏韻說到這裡時微微皺了下眉,“該不會真給刑律指個啥郡主之類的吧……

容音正在展開信紙的手微微停頓了一下,卻被她巧妙地以笑語帶過:“不知道會指個什麼人……好奇心又被勾起來了,就是不知道刑律那個花花公子,結婚是什麼樣子……”邊說便開始認真地讀信。

“怎樣?信上說什麼了麼?”顏韻耐心等待一下後問道。

“沒事,他叫我要注意保護自己,另外,讓我幫忙操持一下芷語的婚禮,他有事來不了。芷語的婚禮是什麼時候?”容音心內嘆息,他怕是擔心無法面對芷語吧,最後,他還是沒能給她安排個好結果,而芷語,見了他,或許也尷尬。

這段感情,呵呵,芷語的這段感情啊,也是無奈。

“年末……刑律不知道你很討厭芷語麼?為什麼要你去幫她操辦?他一天到晚都能往京城跑,自己妹妹的婚事卻來不了?真是怪了!”顏韻皺了眉頭,難道自己錯過了什麼不知道。

“有事嘛,沒有辦法。他,應該也是迫不得已……而且也不是我操辦,只是幫忙而已,太后會重點關心這件事的,而且……我現在不討厭芷語,我和她,以後至少三年,我都要跟她生活在同一屋簷下,該搞好關係才是真的!”

顏韻思索了一下,也覺得有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