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口。

容音頓了頓,沒有馬上回答,將手上取下的裙子微微一折,放在蕭的手上,嘆了口氣:“蕭,最近可是越來越不敬業了,要是你師父知道了,可該氣死了,你應該是他最得意的弟子了吧。”

蕭臉上的表情卻突然冷漠起來,他沒有師父,只有前輩。

容音見蕭沒了聲響,也不覺奇怪,蕭和她每天說的話其實也超不過五句吧,今日因為這事,已是反常,可是容音還是一個敏感的人,她似乎也發覺了自己大概挖出了別人的傷心事,便馬上轉移了話題,“蕭啊,們那行的規矩裡有說不許愛麼?”

蕭抬眼,看向了眼前從今日起便一直開始偽裝輕鬆的女子,搖了搖頭,怕是沒有這樣的規矩吧。因為這個字眼,太過陌生,熟悉所有規矩的自己,沒有聽過。

容音笑了,白皙整齊的碎米牙齒,瞬間點亮整張生動的笑顏:“可是這是生活在皇家該謹守的規矩,這個字,是魔障,是一切幻覺的源頭,會讓你變得不理智的。算了,不跟你說這些,你說,四爺還會來找我嗎?會不會已經恨上我了?”

蕭有些疑惑,她和四貝勒的事情,他知道的其實並不清楚,可今天,在路上看到那一幕,卻讓他覺得壓抑和傷悲,而此時,他也覺得,容音不像是在問他,更多像是問她自己。

果然,不待蕭回答,容音便搖了搖頭道:“不,還不夠,他一定會再來找我的,剛剛他太不冷靜了,有些事忽略了,一定能夠想起來的。”說完這些,容音再次將目光轉向蕭,目光嘲諷的有些犀利,“而你們,也會把他引來的不是麼?或者,那孫知府,多半會自作聰明……哎,真難辦啊。”

蕭本能地搖了搖頭,這件事,不歸他安排,可容音卻彷彿看透了一切般,他,出於本能,以及現在自己瞭解到的情況,也相信落他們,一定也不會就此罷休的。

因為白天的天朗氣清,晚上也難得見到了星星。

四川盆地,容音知道,即使古時候汙染不大,星星也是稀奇之物,這些天,為防備胤禛的突襲,自己還是要裝的輕鬆自在些才好。

搬了紫竹躺椅,容音靠在自己拜託黃媽幫自己縫的靠墊上,望天。

眼睛其實有些澀的慌,並不舒服,可容音還是一臉愜意,現在唯一期待的就是種偽裝的日子早點過去,她可以早點讓胤禛受傷,讓他對自己深深失望,然後因為他的驕傲,沒了美好的希望,他會對自己死心。這樣,他皇阿瑪至少不會再利用自己,對他進行親情上的傷害。

自己唯一能吃準康熙的一點,就是他絕對會等到自己心甘情願同意,不然他既沒有好處,應該也得不到那種讓別人從心裡臣服的滿足。而如果他要做到自己同意的話,在此之前,他應該不會透露給胤禛知道他的陰謀,不然他很有可能便真的雞飛蛋打一場空了。

吃準了這點,自己便能欺騙胤禛了。

情傷,對於以後的雍正帝算什麼呢?那樣雷厲風行鐵石心腸的人……受傷後,應該會慢慢平復,然後忘掉自己。

自己實在做不起千古罪人,讓雍正帝因為自己而失態,跟他皇阿瑪進行不理智的對抗,而失去了他辛苦維持的中庸假象。

他,更適合的永遠應該是天下,而不是兒女私情。

自己從一開始,就不該逼他說愛。那時候的固執真的太傻。

而他受了自己的傷後,該不會再輕易付出感情了吧,這樣他那變態的皇阿瑪也找不到另一個他認為合適的人,再進行這樣一番陰謀吧。

對不起,胤禛,我也不想封死你對於感情的美好感覺,只是,正如自己對蕭所說,皇家……永遠不該有這樣東西存在。

不知道你皇阿瑪那麼寵太子是不是真的因為他的額娘,可是自己不想你,因為深愛一個女人,而犯下相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