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和顏悅色地道:“你是盛家傳人?你怎麼找到這裡的?”

“在下盛青蒿,乃盛家後人,並非盛家傳人。”那高瘦的青年男子笑嘻嘻地道,神色坦然,笑容如有陽光,在夜色中讓人覺得溫暖,“我是被這隻小白球吸引來的。”他指了指盈袖抱著的小白兔。

盛家後人當然比盛家傳人要更靠譜一些,證明他們是真正的盛家人,而盛家傳人,只是盛家人的徒子徒孫而已。

盈袖不由自主對他心生好感,想起謝東籬囑咐她考驗盛郎中的話,盈袖抿唇微笑,問道:“你真的是盛家後人?對了,我聽說,盛家所在的地方,門口有一排樹,請問您,那些都是什麼樹?”

盛青蒿又一次展顏而笑,露出八顆雪白的牙齒,用手一點一點指著盈袖,“……是不是傻?我們盛家住的家門口,哪裡有樹?石山上能長出樹來,你以為是不可知之地啊?”

盈袖頓時心花怒放,一顆心砰砰跳得更加厲害,抱著球球的手在胸前瑟瑟發抖。

這個真的可能是盛家人!

謝東籬告訴過她,盛家人住的地方,門口是一座石山,沒有樹……

欸?不對,謝東籬怎麼會知道盛家人住的地方是什麼樣子?如果他知道,為什麼不直接找過去。而是要用幽靈蘭在這裡守株待兔呢?

盈袖腦海裡飄過一絲疑雲,但是她太欣喜太高興了,這絲疑雲很快被她拋之腦後。

“那……那你是盛家第幾代徒弟?”盈袖雙眸簡直亮得如同夜空裡的星辰。一閃一閃,絢麗奪目。

盛青蒿微微別過頭,錯開眼神,盯著盈袖懷裡的小白兔球球,笑容不減:“我是盛家第一百二十五代孫,怎麼了?你還要查族譜不成?”

盈袖臉上的笑容更加熱烈,她點了點頭:“你跟我進來吧。”說著。她將兩根手指放在唇邊,撮唇疾呼,發出一聲呼嘯。

很快。幾根藤蔓往兩邊散開,露出一塊空地。

盈袖帶著那盛青蒿走到空地上,對他笑道:“盛公子,這邊請。”她往前踏一步。眼前的景緻馬上就變了。

身後的藤蔓恢復了原狀。從背後看上去,好像他們憑空消失了一樣。

盛青蒿對這一切好像並不奇怪,他笑吟吟地跟在盈袖身邊,不斷打量她抱在懷裡的小白兔球球,問她:“這小白球是你家養的?”

盈袖窒了窒,似笑非笑地道:“我家可養不起這麼精明的兔子。不過,它現在確實是我家的。”

在我家山上偷蘭草,鐵定就是我家的好伐?

是他們守株待兔守來的小白球!

盈袖斜睨了盛青蒿一眼。在心底暗道,你也是我們守株待兔等來的兔子……

盛青蒿目不轉睛看著小白兔球球。嘖嘖有聲地誇讚它:“真是一隻好白球,又白又胖,不知道還嫩不嫩……”

盈袖感受到懷裡的小白球抖了幾抖。

“盛公子別嚇唬它,球球膽兒小。”盈袖笑著說道。

結果球球突然仰天對著夜空叫了兩聲。

一隻禿鷲從天而降,撲扇著翅膀飛了過來,從盈袖懷裡叼走了球球,將它甩到自己背上。

球球抓著禿鷲頸部的羽毛,迅速遠離了盛青蒿和盈袖。

盛青蒿看向盈袖:“……這是膽兒小?那膽兒大會怎樣?”

膽兒小也能駕馭一隻兇猛的禿鷲……

盈袖只好顧左右而言他,轉移這位盛家後人的注意力:“盛公子,實不相瞞,我們這裡前幾天來了位盛郎中,據說是盛家傳人。不知道您認不認識?”

盛青蒿眯了眯眼,走在盈袖身邊,揹著手道:“盛郎中?盛家傳人?我們盛家除了我,這些年並沒有別人在外面行走啊?”

“哦?那個盛家傳人難道是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