腮,各種暗示明示之下,冷子靜只得也客套幾句,誇讚一下韋大教主為國為民,英明神武。兒媳婦的面子不能不給啊。冷文谷也只得勉強微笑點頭,是是是,我家二貨哥哥忽悠得極是。我都臉紅,你們聽著不臉紅?

邊上一些其它家族的人士,就有點目瞪口呆了:“哎,這是說誰呢?啥人這麼厲害這麼仁厚啊?沒聽說過啊,誰啊?”

“噗,韋帥望?韋帥望?我擦!英明神武啊,那是啊,伸手掏心的功夫,你們誰見過?你們誰表演過!仁厚,他小時候挺仁厚的,前後左右看著都挺厚的,滾瓜溜圓的。”

冷文河渾然不覺得,繼續如黃河之水般滔滔不絕。

冷文谷默默低頭,我不存在,我不存在,你們看不到我,忽視我吧……

陸續來人,大家一邊聊一邊看著鐘點,快到點了吧,二十一二十二,不對,韓氏兄弟應該算一個,還是二十一,不對,忘了算掌門了,二十二,還差八個人呢,哈哈,眼瞅著你湊不夠人,咱們就回家過年嘍!

時間到了。

門開了,一個少年拉開門,並沒有進來,而是拉住門恭恭敬敬等著。陽光下,那一身白衣襯得腰間的黑劍黑得刺眼。

眾人一靜,這誰啊,我去!咱這會,白劍一般不來,已經黑劍為王了,你知道不?誰這麼大架子,把黑劍當門童使啊!

哎,這不貪汙犯冷森家那個小子冷承綬嗎?

一行人飄然而至,可能是因為後面跟了個瘸子,所以大家都走得不快。

冷承綬已經深深彎下腰:“秋爺!”

誰?老大來了?

頓時一屋子人全站起來了,靜悄悄一點聲音也沒有了。

個個站得筆直,幾個小朋友飛快地把衣服拉拉腰帶正正,一臉恭敬嚴肅,老人們抱拳的抱拳,長揖的長揖,小朋友們齊聲“秋爺”差些沒長揖到地。

剎那間就回到解放前了。

冷秋解開雪貂的披風,韋行伸手接過,這才向冷清冷子靜抱抱拳,轉頭向眾人說一聲:“不必多禮,大家坐吧。”

沒人坐。

冷清和冷子靜迎過來打招呼,年青人就靜等老大坐他們才坐了。

冷秋笑笑:“冬晨。”

冷冬晨這才緩過神來,咦……你老人家居然肯大駕光臨,今兒太陽是從西邊出來的嗎?不是啊!

忙迎過去,行個大禮,然後喉嚨裡滾了個“爹”,已經漲紅了臉,一時沒注意,問了聲:“您怎麼來了?”

冷秋一笑:“不是你給我的通知嗎?”

冬晨紅著臉,一時說不出話來,是我給你的啊,我給過你二十次通知,你沒回過一聲啊。

好在冷清與冷子靜已經過來,一路風寒車馬顛簸之類的寒暄跟上了,又吆喝自己子弟讓座倒水,把尷尬的冬晨給救了。

冬晨雖然知道自己有點失態,可是此時此刻腦子裡轉得更快的一個念頭是:他怎麼來了?他帶了多少人?

冷秋,韋行,冷玄峰,冷知遠,冷知琛,冷森,冷承綬,冷凡,正好八個!正好八個!怎麼會這麼巧?冷迪找師爺商量過,這我知道,可是除了條款,還商量了什麼?

冬晨看冷迪一眼,冷迪正長出一口氣,謝天謝地,答應捧場的都到了。冷冬晨終於體會到被一個戰壕裡的戰友捅一刀的感覺了。

百感雜陳,難以言表。

兄弟,我們大方向一致,個別地方有分歧,你想出的解決辦法就是這個?把我解決掉?

虧了冬晨沒有打滾的習慣,他要象小韋,立時三刻屋裡的桌子就都四角朝天了。冬晨只是向冷迪點點頭,表示,你幹得好,我明白了。

冷迪欠欠身,不客氣,我錯了,我要錯下去。

冷秋向冷子靜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