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笑。這個傻男人,並不知,嬌娘需要的是,他的愛,他的痴情,他熾熱的眼神。嬌娘需要的是,他對嬌娘戀戀不捨的柔情。而不是淡淡的笑。

想起南郭彬,我冰涼的心慢慢變得暖暖的。是他,在冰天雪地救了我。他用帶著他體溫的斗篷,裹住我冰凍的身體,抱起我,帶我回了南郭府。是他,讓我有漂亮衣服穿,好東西吃。讓我遇見了南郭晴,可以嬉鬧。

南郭彬就這麼用他的雙手,緊緊握住我的雙手。溫暖從他的掌心,傳到了我的手;透過我的手,傳到了我的心裡,溫暖了我的心房。

那溫暖,源源不斷,從他的掌心傳過來,融化了我心的冰涼、癒合了我心的傷痛、阻止了我心再繼續流血。

我的心,慢慢暖和過來;我的身體,我那冰冷得即將僵硬的四肢,也慢慢暖和過來。

突然,我重新感覺到了自己的心跳。好像我的靈魂,重新進入了我的肉身。

我試著抬了抬眼皮,成功了——我睜開了雙眼。

印入我眼簾的,是一雙溫柔的眼睛。眼神中充滿了柔情、愛意。看著這樣的眼神,彷彿有陽光射進我的心房,暖暖的。它充滿愛,能賜給我力量,讓我重生的力量。

我突然清醒了過來。

我發現自己在床上和衣躺著,鞋子也沒脫。

南郭彬正坐在床沿,雙手緊緊握著我的手,雙眼溫柔地看著我。

他的額頭有細細的汗珠,看見我醒了,他鬆了口氣。他的臉上,展露出像夏日明媚的陽光一樣的笑容,照亮了我的整個心房。我聽見它,“怦怦怦”劇烈地跳動起來。

我的臉紅了,想抽回自己的手。我抽了一下,沒抽動,因為他握得太緊了。

南郭彬好像嚇了一大跳,他慌忙鬆開手,站起身,移開目光。

我掙扎著跳下床,要給他行禮。

南郭彬轉過身,趕緊扶住我,聲音有些哽咽,說:“你身子還很虛弱,還是躺著歇會吧。”

他哭過?我心中疑惑,重新看向他的眼睛,發現他眼眶周圍,好像有淚痕。

他掩飾地笑笑,說:“剛才嚇了我一大跳。你氣息那麼微弱,我以為你……”

我假裝笑了笑,抬頭看著他說:“沒事,我剛才打了個瞌睡。其實,這裡這麼暖和,還有這麼多好吃的,我的身子早就恢復了。”

聽了我的話,南郭彬笑了,他並不反駁。

他說:“剛才,我見你一個人回房間。想起你還沒吃東西,就拿了些糕點過來。你一定餓了,快坐下吃吧。”

我真的餓了,和賈城主在一起的短短一兩個小時,我耗盡了自己全部的精力。

我感激地看了眼南郭彬,然後跑過去,抓了塊糕點,就往嘴中塞。

南郭彬體貼地,幫我倒了杯熱水。我這才發現,旁邊的爐子上,不知何時,熱了一壺水。

我愣了愣。我想,以後他成家了,一定會對他的妻子很好很體貼;當他的妻子,一定很幸福。

南郭彬笑著說:“快吃啊,發什麼呆?剛才不是還著急吃嗎?”他的眼神滿滿的全是寵溺。

那些充滿愛意、寵溺的眼神,不該給一個孩子。這樣的眼神,我從父親看向母親的眼神中,看見過。而父親看我,是不一樣的眼神。雖然都是寵溺,都有愛,可是我體會得出,裡面的不同。南郭彬給我的眼神,該給他的愛人。

想到這,我的心,劇烈地抖動了一下。

我很想問他,在他眼中,我是什麼?一個無依無靠、可憐的小乞丐?還是——

我們的壽命很短,很少有人能活到六十歲。一般人,只能活到五十歲左右。

我們公儀家的姑娘,十四歲才算成年,才能參加宴會。可是我知道,外面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