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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落入他的彀中了。”
莫青手一顫白子落偏。
“哦?”方赭認真的看著棋盤上的形勢,“哎呀,還好剛剛莫青的子落錯了,不然貧道就輸定了。”
沈白用有手肘頂了頂遲墨:“觀棋不語真君子。”
遲墨笑言:“我是妖怪,可不是君子。”
“遲墨兄高估在下的棋藝了。”莫青亦笑,“看,方師叔的這不是已經穩贏我了。”
“罷了,罷了,你們去看看那個傳道士去吧。”說著方赭起身不再下了。
“是,師父。”
“是,師叔。”
莫青、沈白先後往門口走去,遲墨瞥一眼那勝負未分的棋局跟了上去。
金髮男人開啟門看到門外的遲墨等人時吃了一驚:“怎,麼了?”
“聽到你房裡有動靜過來看看。”遲墨說著眼睛望進了房裡,一個身穿黑色長袍留著紅色短髮的男人背對著門口坐在桌子前面。
“哦,我們,沒有,事。”金髮男人說話總是磕磕巴巴的不流利。
桌前的紅髮男人轉過身來看到門口站了三個人,起身過來問:“怎麼了,喬?”
“沒有,艾倫神父。他們,擔心,我們,的安全,所以,來看看。”被叫做喬的金髮男人回頭對艾倫神父說。
遲墨看著紅髮的艾倫神父起身走過來在他自己身前虛點幾下說:“謝謝,主會保佑你們的。”
“主?”遲墨的視線移向艾倫神父手裡的那本羊皮封面上面寫著彎曲如羊腸的不知名文字的小書。
“是的,主,我們仁慈的主。”艾倫神父的臉上洋溢著微笑。
“仁慈的主?”這個沒有一絲溫度的聲音響起房裡多了一個人,深棕色的頭髮整齊且一絲不苟的向後梳起,臉上掛著尖銳嘲諷的微笑。
“安東尼!”喬看到他這個突然出現在房裡的人忍不住驚呼。
遲墨的瞳子急劇收縮,能在他面前這般毫無聲息出現而不被察覺的這個安東尼是第一個。遲墨垂下雙手向前橫移一步將門堵上。
“你們所謂的仁慈的主要將我們趕盡殺絕。”安東尼一步一步向著門口艾倫神父逼近,“我們在不惜任何代價在尋找新的可以生存的地方,你們又如同蒼蠅一樣追到這裡。你們的仁慈在哪裡?!”
艾倫神父閉上眼睛舉起胸前佩戴的銀色十字大聲的用不知名的語言吟誦著什麼,希望可以阻止安東尼逼近的腳步。喬也手忙腳亂地從胸前摸出一個小的十字隨同艾倫神父一起吟誦,但是他們顫抖的聲音洩漏了他們的恐懼。
“不用再念了,你們的主拯救不了你們。”安東尼伸手撫上喬的臉,悲哀的看著他,“喬,為什麼你會相信艾倫的鬼話?你要知道,上帝對我來說什麼都不算,而我,可以給你永恆的生命。”
喬瑟瑟的抖著金色的睫毛張開眼睛看著安東尼:“我把我永恆的愛和忠誠奉獻給了主和我的妻子珍妮。”
安東尼的眼睛瞬間從深褐色變成了碧綠,呲起的牙齒之間逸出喉嚨深處極力壓制地憤怒,手掌使力扣住喬的脖子將喬提了起來。喬一張雪白的臉頓時被憋成了紅色,兩隻手用力,拼命的想要掰開安東尼的手,騰空的雙腳胡亂的踢騰著。
“救人!”
沈白銀絲如電纏上了安東尼的手腕,遲墨兩手一交抽出袖中銀質短刀先沈白一步欺身到安東尼身邊,雙刀剪向安東尼的頸間。安東尼鬆開喬的脖子任由喬摔在地上向後一躍,腕上銀絲大力一帶沈白被他的力道拉了起來撞向遲墨的後背。莫青躍起一把抓住了沈白的腳腕,和安東尼一起將沈白在半空中拉成了一條直線。遲墨手中銀刀一鉸銀絲繃斷沈白跌回莫青懷裡。
安東尼盯住遲墨:“你……”
“同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