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吃,是不是要心裡想著一個人才能吃得下?如果是,那我還是別做逼迫你的惡人了!”她忽然說,轉臉沒再看他。

聽她這陰陽怪氣的話,他也能聽出她在說誰,無奈的看了她,見她這次的確是沒把剝了的蝦扔掉,卻把它們擱在了一邊,

對著她這彆扭勁兒,他總算是沒了辦法,但求她把東西吃下去就行,別又病倒了。

但是好景不過一分鐘,他卻皺了眉,眼看著她直接拿起蝦就往嘴裡送,根本沒打算把皮剝了。

他驚了一下,立刻放下手裡的餐具一把抓了她的手,“發燒燒傻了?”他擔心的一句。

可是她卻只不疾不徐的轉過頭,神色如常,只是語氣依舊冷冷的,“你好像管太多了,我就愛吃蝦皮!是誰說不再管我了?別是忘了吧?”

秦曜又一次無奈,這小女人記仇起來怎麼就這麼清楚呢?

他是說了,那是在氣頭上,今天都已經夠溫和了,別是慣著他得寸進尺了?

可他卻也沒法衝她生氣,反倒差點順勢把蝦皮剝了,下一秒卻忽然被她粗魯的搶了回去,連蝦帶殼,真往嘴裡放。

他愣是驚的看了她一會兒,就怕下一秒把她卡的臉紅脖子粗,幸好沒有。

好一會兒他才收回視線,鬆了口氣的同時,回神想著她這粗暴的進食,只好無奈的又一次嘆息,看來他今天就不該呆這兒,實在看不下去了,她今天就是存心不讓他好受,他若繼續待下去,指不定她還怎麼折磨自己呢!

想著,他只好從座位上起身,擦了擦嘴角,正好電話又響了,又在催了。

她的話音落,看著他起身,轉身回了臥室,低著頭看似正在專心的吃飯的人卻皺了眉,心底隱隱的開始難受,明明看他在面前,就想冷臉不搭理,可是他一走,更是不舒服。

沒過會兒,他再出來,已經是西裝革履,手裡一個公文包。

她心底沉了一下,又要出去麼?昨晚剛回來一天,今晚是不是又不回來了?

有那麼一瞬間,她甚至覺得自己真的退化了,一點都不再喜歡獨自一人的房間,像個小孩,希望能有人陪著她。

忽覺身後多了個人,她只好把頭放得更低,不想讓他看到泛紅的眼眶。

“如果不夠,就把我這份也吃了。”男人低低的說了一句,算是溫和的語氣。

因為擔心她真的不吃他剝的那部分,剩下那點勉強夠她吃。

他說完準備轉身走,可是她卻連頭都沒抬,甚至臉都快到了碗裡。

他這才皺了皺眉,得不到回應,只能無奈轉而往她那兒走,熟稔的伸手勾了她的臉,卻在那一瞬間也變了變神色,一看她眼眶泛紅,眼底浮起點點心疼。

剛剛不是還氣勢洶洶麼,怎麼這會兒一副可憐的模樣?

可是他今天必須出去一趟,皺了眉,他才低身輕輕吻了一下她的側臉,最終也沒忍心說他可能會晚一點回來,只拇指輕輕撫了撫她的臉,一言不發的轉身出了門。

門關上的瞬間,左如萱看著面前最愛的食物,反倒沒了食慾,心底有點酸,只得吸了吸鼻子,乾脆合上外賣不吃了。

好一會兒,卻自顧淡淡的笑了笑,她又把他氣走了吧?又鳩佔鵲巢了吧?也是,他是秦曜,怎麼能整天看她冷冷的臉色,他應該喜歡去看那些美豔的、帶著奉承的臉蛋。

又變成了一個人百無聊賴,那種無所事事,甚至連門都出不了的感覺,簡直像心裡裝了一隻抓狂的貓。

回到客廳看了一眼電視劇,根本提不起興趣,站在窗戶邊好久,時間慢慢走著,實在不知道能用什麼打法時間的她,好像忽然想起了什麼,快速去了餐廳,她分明看到秦曜今早是從這裡拿的紅酒。

餐廳右手側是一個小小的家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