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鐵匣,是因為她看到了曲旌。兩位弓手押解的正是曲旌。

欒序在門樓上拍著手跳了起來,笑道:“聶姐姐!小弟算準了這個曲旌定是姐姐的軟肋,今日一試,果然不假!”聶思琪顫聲問:“你……你怎麼知道他藏在尉陀哪裡?你……你把他怎麼了?”欒序攤開手,聳了聳肩,道:“沒怎麼的,小弟不過請姐夫前來看一場好戲罷了!”

鐵杵已經偷偷撲在黑鐵匣上,聶思琪警覺,飛起一腳將他踢飛回辜獨身邊,俯身取回黑鐵匣,冷聲道:“想偷本姑娘的法寶,你的手腳還得再麻利點!”

曲泉顫顫巍巍走來,結結巴巴的問:“思琪……思琪……你……你把我爹困在望水城的暗道裡……是嗎?你……你活生生的……活生生的餓死了他……餓死了他,是嗎?”

聶思琪渾身哆嗦,連連後退,顫聲道:“不是!不是!旌哥哥,你別聽他們胡說,思琪絕不會那樣做,都是他們胡說的!”曲泉搖著頭,淚水噗嗤噗嗤滴落,道:“思琪,你不會騙我的,你告訴我,他說的是不是真的?”聶思琪只是道:“思琪不會騙旌哥哥的!”

曲泉突然吼叫道:“你說謊!是你殺了我爹,我知道,是你做的!”腳下一軟,癱倒在地,喃喃道:“我爹已經是個廢人了,你為什麼還要殺他?為什麼?”

辜獨道:“她只是為了圓一句慌話!”

玲瓏道:“一塊絲帕,一句詩!”

煙雨飄搖江湖路,飛虹盡處現彩霞!

行走在江湖路上確實如煙雨飄搖,可飛虹盡處卻未必能夠見到彩霞!

聶思琪的武功無人能及,可她此刻卻安安靜靜的躺在雪地中!

鐵杵用得是“奪命飛芒”!

當鐵杵拿出黑鐵匣對向聶思琪的時候,聶思琪已經先一步扳動了手中的黑鐵匣;可惜,她的黑鐵匣只是“咔……咔……”響了兩聲,並無飛芒射出,但鐵杵的黑鐵匣卻射出了“奪命飛芒”!

鐵杵的身上原本便有一具放射過飛芒的空鐵匣。

聶思琪的黑鐵匣曾經掉落雪地。

鐵杵定已經將兩具鐵匣相互調換……

雖然身中“奪命飛芒”,但聶思琪卻似噩夢初醒,掙扎著爬到曲旌身邊,依偎在他的懷裡。

曲旌用力捶打著自己的胸口,哭天搶地,將聶思琪緊緊摟在懷中,啜泣著道:“何必弄成這個樣子?你這是為什麼?”

聶思琪的臉上掛著悽慘的笑,道:“不為什麼,為了自由!思琪不甘心做一個受他們驅使的奴隸!”

曲旌的臉突然變得冰冷,問:“可你為什麼要餓死爹爹,逼瘋岳父?”聶思琪無奈的搖著頭,苦笑著道:“不是思琪的錯!”

誰的錯?

聶思琪已經氣絕身亡!

沒有人回答!

欒序跪倒在欒少翁身前,懇求他的原諒。

沒有欒序,眾人難保性命,諸人紛紛替欒序說情。

欒少翁已經年過七十,欒序又是獨子……

欒序年紀尚小,還會有很多時間加以教導……

可欒少翁還是流著眼淚將他射殺。

欒少翁深信,如果是欒序射殺他,絕對不會流下一滴眼淚!

曲旌已被欒序廢去武功,即便他武功健在也僅是二流貨色。

況且,他也是受害者,應該不會向眾人尋仇!

萬金來收留了曲旌,而且答應了他的要求。

曲旌要求帶上聶軒阜!

“煙霞”洞內的石壁上已經沒有了武功秘籍,但洞內卻存有大量財寶。

望水城的財寶!

萬金來將這些財寶統統兌換成現銀,調往開封府。

“大明朝正三品府尹”張晉並沒有說謊,黃河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