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

鐵杵再“哼”一聲,沒有言語。

呼延扼豹指點著憨兒,道:“站住!不能動!讓貧僧先給你一拳!”

憨兒傻傻的點頭,道:“好……你打……打完我打……”

“嘭……”呼延扼豹小盆般的拳頭砸在了憨兒的胸口上。

憨兒傻笑,道:“該我了?”

呼延扼豹愣了愣,點了點頭,退後三步站定,道:“該你了!”

憨兒的拳頭砸在呼延扼豹的胸口,呼延扼豹雙眼發紅,嘴角溢位鮮血。

“你再來打!”憨兒退後,站定,等待呼延扼豹的第二拳。

呼延扼豹沒有打出第二拳,因為他已經仰身摔倒。

“呸!”憨兒一口唾沫吐在呼延扼豹的臉上,道:“熊包!”

呼延扼豹並不是熊包,熊包不可能成為“江南第一猛”,只是憨兒較他更加勇猛罷了!

烏白頭派人放飛四隻鷹,還應該有三位攔截辜獨的高手。

躺在地上的呼延扼豹也喃喃著:“還有三個人,就在前面!”

前面沒有三個人,只有一個。

這個人頭上戴著斗笠,身上包裹著破布,手裡拎著一柄破刀,赤著雙腳。

“滄海孤鴻血淚刀”洪仁!

“前面沒有人!”

呼延扼豹沒有說謊!

洪仁也沒有說謊!

前面有人,確實是三個,但他們已經變成三具死屍!

路琨此時便如同一具死屍,直挺挺的躺在土炕上。

蝶娘坐在桌旁,面若冰霜,似笑非笑的看著土炕上挺屍般的路琨。

“師姐?”路琨的眼睛直勾勾盯著屋頂,問:“你為什麼要嫁給我?”

“不是我要嫁給你,而是父親要我嫁給你!”

路琨喃喃著:“既然嫁給我,為什麼不與我同房?”

蝶孃的嘴角挑起冷笑,道:“蝶娘曾經被惡賊所辱,根本不配做你的妻子,又怎麼可以與你同房呢?”

“你是說你的身子髒?”

蝶娘沒有回答,捏起桌上的茶碗,抿下一口茶。

“你是我的妻子,為什麼又委身他人?”

蝶娘雙眼猛現精光,回道:“他能幫我報仇!”

“我也能!”

“聽你的意思……是不是要我陪你睡覺?”

“路琨不敢有此非分之想!”

“諒你也不敢!”蝶孃的厲叱中既有不屑也有厭惡。

路琨終於明白,蝶孃的“身子骯髒”只是藉口,她根本就沒有喜歡過自己!

蝶娘抿著香茶,似在品味美酒。

美酒自然醇,窖藏在三十年以上。

蝶娘從不飲酒,因為她身上有病。她的病很厲害,可以致命。天下只有一個人可以救她,但那個人卻不肯相救。父親離家多日,去求那個人為她治癒身上的絕症。

既然是絕症如何能治?

蝶娘對自己的病不報任何希望!

一罈酒,被她喝下大半壇,跨出塵封的大門,讓黃昏清爽的晚風貫穿自己的裙衫,無比愜意。

屬於她的愜意還能有多久?

一年?一月?還是這最後一夜?

不知走了多久,累了!

街邊有處不起眼的小酒館,酒館裡只有一位客人。

蝶娘坐在他對面,盯著他看。這個人有三十左右歲的年紀,濃眉大眼,鼻樑高挺,應該算是一位模樣英俊的男人。

男人喝了三杯酒,只喝了三杯,便開始吃菜。

蝶娘把手中的酒罈推到了他的眼前,男人愣了愣,沒有理會。蝶娘問:“你一個人?”

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