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看外面的情形。

她大概才出來一點了,但是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不就是個面嗎?不會是家裡的酸菜味太濃了被吸引過來的吧?

“斌斌,吃的爽不?”這個時候那個老人已經恢復過來了,問他旁邊的小孩。

“爺爺,又酸又辣…”小男孩大概六七歲大小,長的虎頭虎腦的,透著股機靈勁兒,吃了一口就不吃了,聽到老人問就吐著舌頭說道。

“呵呵呵,吃不得辣,幹不了大事兒啊。記住這味道,爺爺以前每年生日的時候才能吃一碗這樣的酸菜面啊,這味道和你曾祖母做的是一模一樣…”

“王老,的確是難得的好味道啊”在座的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也笑著說道,怎麼看怎麼覺得有點巴結。

聽到他們的對話,程蘇有些黑線,不會吧,咱三姐的手藝,可是家裡相比最爛的一位…

程蘇不知道的是,在村子裡酸菜也有種傳承,雖然沒有酒的傳承那麼誇張,卻也是存在的。

每逢誰家要醃製酸菜時,有時就會到別家舀一碗酸菜湯做引子,倒在自家的罈子裡,這樣兩家的酸菜基本上用的都是相同母系的乳酸桿菌了,只要其他佐料,時間和環境上相似,就會有相似的味道。這位老人的祖上就是山河縣附近,他所嘗的味道也正是這種七拐八拐的傳承而來,恰好又放了他母親最愛的辣椒,這味道雖然不能說一模一樣,卻也足以勾起他的記憶了。

那個年代沒有油水的一碗雜糧酸菜面,也是對窮人來說也難得的,經過這麼多長時間的思念,沉澱,想起母親端那碗麵是慈祥的笑臉,這位老人才這麼激動的。

“這女娃,這酸菜是你自家醃製的?賣嗎?”老人對那小孩說完就將碗裡的面連湯帶菜吃了個乾淨才用山河縣的方言問程慧蘭道。

“是俺家醃的,這是辣的,剩的不多了,俺家還有不辣的,除了白菜的還有黃瓜的,水葫根的,紅薯蔓子的…”程慧蘭雖然有點緊張,卻也沒忘記給自家做做廣告。

“還有這麼多種?都給俺看看!”似乎是好久沒說過了,這方言說的有些彆扭,但是臉上的表情卻是高興的像個孩子。

其它幾人似乎都沒想到這個老人還有這樣的興致,那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有些怨恨的看了眼程慧蘭。

程慧蘭也沒看見,帶著老人就去放酸菜的地方看了,一溜排的圓口大黑罈子,程慧蘭掀開一個罈子上面的石頭,拿了乾淨筷子給那老人夾了點在碗裡又蓋好蓋子。

“好好,都是正宗味道啊,在外面可吃不到啊,這女娃,俺跟你商量點事兒,這些你都給俺吧,罈子俺也要買…”老人嚐了幾種後說道。

“這罈子俺就送你了,用這罈子放酸菜才放的久,您買了俺們這麼多酸菜總不能沒放多久就壞掉吧…”

“那俺可就佔便宜了啊”

就這樣,店裡的五罈子酸菜就被其它三人抬到了車裡,那老人又給了程慧蘭一把那種券,程慧蘭直退讓,那老人說這東西千金難買硬是塞給了程慧蘭。

這幾人坐車走後,那老人還在車上給孫子說著酸菜的做法,以及他小的時候的事兒。

“王老,您上次不是說要來咱這裡投資的嗎?今天看了這麼多,您有什麼初步想法了嗎?我們也好給您準備準備”那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終於有些忍不住了,這都帶著這人看了這麼多天了,他都有點坐不住了,生怕這老人就這樣帶著幾罈子酸菜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呵呵,小黃啊,在家鄉開投資是我這次來的主要目的之一,你就別擔心了,我看,這酸菜就好,斌斌,咱們開個專門做酸菜的廠子怎麼樣?出口到外面,讓那些沒見過的人都嚐嚐好不?”

“爺爺,那能買出去嗎?”小男孩表示懷疑。

“你小子懂什麼啊,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