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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天春香才明白過來,然而她再試探地輕輕碰了碰肚子,卻又不見了動靜。
真是個狡猾的角色啊。妓院裡頭人多眼雜,天知道她為了弄這一瓶藥水,費去了多少工夫?如今藥水沒了,你卻又安靜了,就儼然和你的父親一樣,天生的就喜歡作弄人。
……呸,哪裡來的父親啊,那就是個討人厭的二缺貨。
春香惱著自己最終還是認下了花雲間留下的骨肉,又愁得抓了一粒小石兒扔到墓碑上。那墓碑自然是一動不動……連墓碑也像極了那頑劣不羈的絕色少年。
“呵呵,在想什麼呢?”身後忽傳來輕微的腳步聲。
還以為是鬼呢,春香嚇了一大跳。回過頭去,卻是趙墨。
趙墨其實已經在暗處看了許久,此刻眉眼間藏著些憂慮,卻還是帶著溫和笑容:“想得這樣專注,看把你嚇得。”
春香捂著心口:“……殿下為何走路從來沒有聲音?”言語間雖還是一貫的謙恭疏離,卻亦多有點兒嗔怪。
趙墨心裡頭些許欣慰,輕輕握過春香的說,好脾氣笑道:“方才見你一臉憂愁哀思,讓我看了好不心疼……可是還在想著他嗎?怎麼還是這樣的不聽話,人都去了這許久,莫要再拿他人的過錯來懲罰自己了。”
自那次春香在畫院見了燕皇,燕皇對她甚是賞識,以後便時不時地叫她去宮裡頭作畫。趙墨與春香見面的機會也漸漸多起來,對春香越發的極盡溫柔。春香看在心裡頭也很是矛盾,畢竟他是自己人生第一回動過情的男子,但是另一方面,如今她卻又是這樣尷尬的身份。倘若他不是皇家人還好,然而這個孩子她既然決定留下,就不能再給趙墨任何念想了。
瞅見趙墨炯炯帶笑的眼眸,春香把手抽回來,深呼吸了一口氣:“我,在想……其實也沒什麼,不過是我懷孕了,接下去可能再瞞不住。殿下若然再和我關係密切,怕是聲譽也要受到影響,請殿下以後勿要再來會我。這些日子的照顧,在下心領了。”
說完了反倒鬆了一口氣。
趙墨靜靜聽著,一字不漏。在聽到“勿要再來會我”的時候眉眼微微一沉,既而又笑起來:“……哦?只是懷孕而已,那阿寺你有什麼打算了麼?”他挑著眉,語氣還是一貫的溫柔,眉眼間的笑意竟看得春香都不好意思起來。
其實他早就知道她懷孕了。那妓…院裡頭的藥水可是有嬤嬤專門管著,她又那麼愛面子,如果不是自己故意對夥計使了眼色,她哪裡能就那麼剛好的在走廊上撿到一瓶?
一路隨了過來,本來看她將要喝下,就一直在暗處等著,如今見那藥水被看打翻了,方才走了出來。不過這些心思,他可不會讓春香知道。
不過顯然,春香還是被他一點也不意外的笑容震驚到了。春香低聲說:“……原來殿下早就知道了。”
趙墨愣了愣,自嘲道:“小時候身體不好,那時候又是個質子的尷尬身份,病了也無人管,便自己看了不少醫書,久病自成醫,最近時常牽你的手,握久了便知道了。”
說完了就一直看著春香,笑眸似一汪清澈的潭水。
春香想了想,咬住下唇:“我決定生下他。”
趙墨眼神一暗,心裡頭更加恨極了那陰魂不散的花間少年,不過面上卻還是痛憐著:“……你可是還因為自責嗎?”
或者還是因為喜歡他?
“這從何說起呢?……怕是這輩子都忘不掉了。”春香抬頭去看天:“我本來是不想要的,可是方才正要喝下去的時候,他似乎踢了我一下。那麼柔軟的,我忽然覺得那也是一條關乎我自己的生命,生下來也未必全是因為他的父親。”
趙墨微微勾了唇:“你確定了嗎?阿寺你要想好,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