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月惻惻的笑了。這傢伙太緊張了,居然怕一個小姐怕成這樣……那會是他什麼人呢?主家女?未婚妻?估計女家的勢力定是不小吧……

——“袁公子?袁公子!”那婢女叫門的聲調不耐的拔高了,還加上了門板輕微晃動的聲音。“咦,不在嗎?”她疑惑的自言自語著。

屋內,一片寂靜。

令月和這個男人直直的四目對視著。可這距離也太近了些吧……他零落的髮絲垂了下來,拂的她面頰好癢……

別說,她自下而上的凝望著這張稜角俊俏的臉龐,真真是一番榮華俊雅,英風流露。令月突然想起了一句詩,橫看成嶺側成峰?原來,不只水光山色,這人色也是如此啊,不同角度來瞧,別樣俊俏啊。怪不得,世間有人中色毒而不能自拔……

“看什麼看?”那人發現了她的神遊,不屑的譏諷起來,眉目間很是得意。

這個自戀狂醉鬼……令月在心內乾笑,以為她被他的皮相迷住了吧?區區色相就能讓她春心大動,目眩神移嗎?那她憑什麼以冷血無情笑傲趙家大院?

——“怪了……不在。哪去了?”門外,傳來婢女嘀咕離去的聲音。

那男子終於鬆了口氣,從令月身上坐直起來。

“衣冠不整,來歷不明,身藏奇寶,舉止異常。”他從袖中取出魚骨,眯著眼睛審視著躺在床榻上的令月。“你是哪家派來的細作?想給我設什麼套子?嗯?”他劍眉一挑,表情甚是嚴肅冷峻,“你若乖乖招了,我保證,馬上毫髮無傷的放你走;若是不說,休怪我去另請高人逼你開口了!”

“這位公子……”令月苦笑不已,她是細作不假,可沒人派她來啊,“奴家真不是有意進來的,這純是誤會。”

“誤會?這麼巧的誤會?”那醉潘安惻惻的笑了,他貼近了她的臉頰,低低的耳語著,“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你在建陽城混這道兒,總該知道趙家的真二爺吧?”他突然間語出驚人,“你若是再不識相,說些廢話來浪費本公子的時間,我這就把你送趙府去,讓你嚐嚐讓死人開口的新鮮手段……”

令月這次是真嚇呆了。

——這男人認識趙真!還是認出了她的身份在旁敲側擊?!

大事不妙!!!

“怕了吧?”他得意的笑了,“本公子的耐心有限,只數三下,你好自……”

——“咣!”紗窗突然傳來聲響!

在劍拔弩張、氣氛凝結的室內不啻于晴空劈下一道驚雷!

有人在窗外偷聽!

機會!!

令月真是被逼到絕路了!她絕不能讓趙真知道此事!她不能再失去這個脫身的機會了!

“救——”

可那男子的反應奇快,令月剛一開口,就死死按住了她的櫻唇!

令月迅速改了套路,出手襲向了他的手腕!按住!死死按住!這次,是她死命挾制了他的手腕!

我看你如何應付!她拼出全身力氣,再次大呼:

“救——”

說時遲,那時快!那醉潘安萬般無奈之下竟急中生智!俯身驟然用嘴唇封住了她!

“嗚嗚……”令月氣敗急壞的嗚嚕著,他居然能用這個方法!他真能想到!

還有,她居然讓男人給親了!居然就這樣第一次被男人給親了!

他死死封著她的嘴唇,絲毫不放。這兩人鬥勁拼力,一個硬要動,一個硬要不動,耗時耗神終拼成了四目狠狠對視的兩個大紅臉。

——可惜,床笫間生出的不是旖旎香豔的羞紅,卻是筋疲力盡的漲紅……

窗外豎起的耳朵終熬不過他們,悄聲撤離了。

封在她唇上的柔軟,試探著漸漸鬆了力道。

洩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