廝,便急急的衝了進去。

袁螭正在行宮內殿指揮著下人來往,一切井然有序,遠勝於麒麟行宮的散漫吵雜。

“袁世子,攝政王駕到。”令月的一顆心,放下了。

待李成器入殿,殿內燭火通明時。令月突然驚呆了……

適才光線太暗,她沒瞧清楚這些“美人兒”的臉……

這些聽話的“美人兒”——竟是,竟是不知從哪裡找來的村姑!

根本就不用她們張嘴說話,單看那黑黑臉蛋、看那怯怯的眼神、看見了王爺那幅舉止無措的神情……

天啊,令月差點沒想暈過去……弄些不開眼的村妞來,這袁螭想幹什麼!

李成器一時也怔住了。但他畢竟是王爺,還是有涵養有擔當的,他當即客氣的吩咐大家平身,私下裡,不得不擰眉小聲喚來了袁螭。

“這行嗎?”李成器擔憂的掃了殿下黑壓壓的庸脂俗粉們一眼,“麒麟那邊,可都是……”

“請王爺放心。”袁螭胸有成竹的笑言著,“那駙馬爺方光宗大小在道觀長大,哪裡懂女人……”他指點著堂下這群唯唯諾諾的村姑,“他去挑,自然專去挑那些皮肉好的,但這些,您看吧,雖然現在一個個又土又黑,但底子都很好,等養過了這個冬天,明年一開春,就是細皮嫩肉的水靈兒,還聽話,能吃苦……”

“噗嗤,”李成器忍不住笑了,“你小子……”他的笑意越來越濃,“行!有兩下子!”

是夜,左軍府在王陽縣府設宴,迎接攝政王大駕光臨。

李成器席間開心的很,說這酒攝政王府包了,以答謝左軍都督府及王陽縣的傾力協作。

令月這才反應過來,這一路上在後面小心跟著的車隊拉的是什麼東西。

李成器居然自己帶酒?

“這可是孤特令窖藏的曲水釀,”李成器笑眯眯的開了口,“你們每人都嚐嚐。”

現場的護衛有錦衣衛也有衙役。

王府的侍衛也被吩咐帶頭入席飲酒。令月無奈,端起了酒杯。

她酒量尚可,倒是不怕飲酒,只是,這喝完水後麻煩事兒多……

席間左鄰右舍都頻頻舉杯,她潑也潑不得,灑也灑不出去。

且王府的薛總管就提著酒壺站在後面,不喝,也太不給面子了……

一杯酒灌入喉中,令月突然怔住了!

她呆呆的握著酒盅,突然回味到了這烈酒的滋味。

春 藥……

她不動聲色的咳了一聲,餘光掃到了上席李成器的身上。

“你們都多喝點,”李成器正在笑容滿面的朝這邊瞧著,“薛亮,傅大人剛從左軍府來,別讓人家笑話攝政王府的酒量。你陪好了。”

王爺一發話,當下王府的侍衛都動了起來,一個個在管家旁舉著杯子,就要跟令月拼酒。

令月疲於應付,心下有些發慌,這李成器就算是晚上想和她上床,也沒必要在給她的酒裡下春藥啊?

薛亮的酒壺,一看就是王府制式,看來,今晚的題目,李成器是蓄謀已久了……

百雀臨天

薛亮殷勤的將懷中的曲水釀給她繼續滿上。

“傅大人,給王爺個面子。”他皮笑肉不笑的勸著酒。

其他軍士哪配的上管家親自給斟酒,一個個操起案臺上擺放的酒壺,各自倒滿,圍聚了上來。

不喝是不行了。令月只得忐忑的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不行了!不行了……”她耍賴捂著腦袋,“這麼烈的酒,我一下子幹了兩杯!再這樣喝,要人命了!”

眾人鬨笑,那薛亮也不強人所難,“那您歇會兒吃點兒,來,這可是王陽縣的特產,”他坦然坐下,用公筷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