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她也不會買一大堆零嘴兒去給楚安和小小香兒吃了,這不就為了讓這倆小的多在楚戈面前提起自個兒麼,可是到了後來,就是那陳家村的小婆子住進楚戈的家裡之後,這倆小鬼頭就都‘扭肘子’向著她了……

楊氏見自個兒說了這麼多,這楚戈只是木木的吱了一聲,她不得意的抿了抿嘴,有點想罵楚戈了,這小子打小就木訥的很,三棒子打不出一個屁來。

她看著這個閨女那樣兒,暗自嘆了口氣,尋著藉口就出去了,“哎,我剛還忘了和楚福說了,那院子裡有幾件是用不著搬的,瞧瞧我這腦子,得了,你們先聊著,我去說叨說叨就回來……”

楚戈見了楊氏走了,堂屋裡剩著他和荷花,本來一開始他是覺得沒啥不自在,依舊坐著不說話。

可是你擱這坐著,旁邊一直站著個大姑娘,就那麼睜著倆眼照著你……

他清了清嗓子,尋著話說,“那啥,妹子,這些年,郭叔還好著吧。”

荷花這回兒難得和楚戈單獨待著,她忍不住的笑著,“好著咧,我爹以前就老誇著,這村裡啊,就只有你對著他有心。”

楚戈想到這郭村長以前也對他家不錯,臉上再不是那木訥的神情,俊朗的笑了笑,對荷花說了,“郭叔好著就行。”

荷花看著楚戈越發俊逸的面容,瞧著他身上那身兒素淨的麻布衣裳,心裡不知道是啥滋味,只是覺著這個時候的楚戈,叫她怎麼看也看不夠。

這麼些年過去了,楚戈已經是一個二十來歲的農家漢子了,身子也長壯實了不少,不僅辦下了大屋,還娶了……本來,這茬在楚戈身邊伺候的,就應該是她,而不是那陳家村來的窮酸婆子。

她尋思著來了火,幾步上前,坐到楚戈身邊的位置上,開口就說,“楚哥,你還是留下來,在我家的作坊裡做工吧,我爹許下了給你……還有楚福哥留著空缺……”

楚戈聽到這茬,收下了笑臉,“妹子,剛才我已經和嬸兒說過了,我不會來上陽村做工的!”

荷花瞧著他,欠身抓住他的胳膊,“為啥啊,你到我家作坊裡當工頭,那輕輕鬆鬆的也是賺錢養家麼,這不比你上山下地舒坦啊!你說,到底是為啥麼!”

楚戈把胳膊從她手裡抽出來。對她說著,“不為啥,就因為你嫂子在家,我放不下……”

荷花氣的咬著唇,看著楚戈,“啥嫂子,我沒有嫂子!我只有楚哥,我只要你!”

楚戈聽荷花這一說,坐著可是不自在了,他本來心裡也明白荷花對自個兒有意思。可這當面對著她,這丫頭還把話說的這麼白,他還是有些……被嚇到了。

他輕輕咳嗽了兩聲。想想說著,“妹子,你有嫂子,你嫂子是秀娘,你這小女娃子咋想的麼……”

荷花等著楚戈說話。可他好死不死的就蹦出這麼一句,可是把她氣壞了,她起身走到他對面,小嘴利索的說叨著。

“楚哥,我荷花不小了,打兩年前我笄禮之日起。莫說是上陽村了,就那大鎮子上也有好幾十戶託著媒婆子上門來提親,可都叫我給喊跑了。這些年,我可一直都在唸你想你,要不是我爹的話,咱倆說不定……”

楚戈沉下了臉,低聲說著。“妹子,你一個未出閣的大姑娘。咋能這麼說哩,這要是叫別人聽去了,我看你以後咋的做人。”

荷花還來了勁兒了,她聲大的說著,“叫別人聽去怎麼了,我又不怕,我生要當你楚家的人兒,死也要做你楚家的鬼。”

楚戈皺著眉頭,沉下嗓子喝道,“胡說!你這都是擱那學來的!”

荷花說著,“咋了,那唱戲的都是這樣說的,我就是要當你媳婦兒!”

楚戈正色的說著,“妹子,你是我妹子,我只當你是我妹子,你要是再這樣胡扯,以後就別